月亮升起,高挂在西天,洒下一片银色的清辉。大街上却是灯火通明,被路灯和节日的彩灯照得五彩斑斓,亮如白昼。
出了家属区的两人沿着人行道朝市中心的方向走。曾萍将手插进王勃呢子大衣的口袋,挽着他的胳膊,心中被满满的幸福包被着。
她以前还不敢在街上去挽王勃的胳膊,担心碰到王勃的同学甚至女友,给自己的爱人带来麻烦。还是后来王勃告诉她,说他身边的朋友们都知道她是他的干姐了,即使撞见,别人也不会想歪,曾萍这才放下心来,和王勃上街的时候,便放心的去挽爱人的胳膊。
“勃儿,干爹讲话真的是好好笑哦,刚才都快把我笑岔气了。”曾萍说。
“我老汉儿是有点搞笑。他就是我们屋头的宝器,开心果,活宝一个。”王勃扁了扁嘴,道。
“你可不能这样说干爹!”曾萍媚媚的看了他一眼,不依,“干爹说了,以前咱家还很穷的时候,大伯,尤其是大娘,很是看不起我们,让干妈吃了不少的挂落。现在咱们生活好了,大娘和大伯都来巴结,奉承,干爹小小的得意一下,那也是情有可原嘛!”
“萍萍,我老汉儿哪里是小得意呀?你没看见他今天脸色的那种烂笑,那种眉飞色舞,给他一个氢气球,估计都能上天了。再说,以前被大伯大娘他们鄙视,也是他自找的。好手好脚一个人,身上也有一把子力气,却好逸恶劳,好吃懒做,逢年过节,连一件新衣,一双新鞋子都不给自己的婆娘娃儿买。自从我妈嫁给他之后,家里面的就没见过五百块钱以上的存款。我上高一的学费,都是用我省吃俭用十几年存下来的几百块亲戚们给的零钱付的。我要是他大哥大嫂,哼,我也要鄙视他!”王勃哼了哼,不屑的说。
“干爸他……他的性格如此,能力也……也只有那么大嘛!”曾萍脸上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道。
“唉,我就是知道他就是那种人,身上除了一张嘴皮子,能把我妈,现在又把你哄得团团转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本事,品性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才不会原谅这种人呢!人穷不要紧,但是要有志气,有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恒心和毅力,就像你老公我,以及你的那些舅舅们。但是你干爸一样都没有。诶,不说了,说起他我就来气。”王勃摇头叹息,突然想到一事,偏头问曾萍,“对了,萍萍,上次你说关永祥托人到四方来找你,想重新认你当女儿被你拒绝后,他没再使什么幺蛾子了吧?”
前段时间,王勃还在双庆闭关写作的时候,曾萍打电话告诉他,说她的前养父关永祥从李中华嘴里听说两年前被自己丢弃的养女现在飞黄腾达,都开上小汽车了,便让李中华下来找曾萍说情,想重新认回她这个养女,让她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她弟弟关羽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说她弟弟关羽现在都两岁多了,整天嚷着要姐姐呢。
王勃听了之后,当即气不打一出,强压着怒气,问曾萍是怎么想的?她愿不愿意去认她那个狼心狗肺的前养父养母,以及那个还在襁褓中就和她分开了的弟弟?她如果想去认的话,他们一家人尊重她的意见。王勃嘴里虽然说着尊重,但是人就能听出他心头的愤怒。
曾萍当然也听出来了,当即大吃一惊,急得都快哭了的说:“勃儿,我是绝对不会去认他们的。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就是我的弟弟!你们是我一辈子的亲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亲人,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曾萍的话立刻让王勃大松了一口气,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过重了些,便向曾萍道歉,说他太在乎她了,一想到有人来抢她,来夺她,他就方寸大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曾萍感动极了,当场十分郑重的对他说,她曾萍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万年都不会改变!
“没什么音信了。”曾萍摇了摇头说。
“没有就好。如果关永祥,毛志红两口子敢亲自过来骚扰你,别理睬,直接打薛涛的电话,让薛涛收拾这两个歹毒之人!现在后悔了,知道你的好了,早tm干什么去了?”王勃一脸鄙视的道。
“嗯,我知道的,勃儿。你别担心。”曾萍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抓着王勃的手也不由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