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天理不容之事。自己和小娅两情相悦,不伤害任何人,待会儿即使被梁经权发现,坦然面对就是了。
如此一想,王勃的心头更是敞亮和坦然,开动脑筋,积极的思索着待会儿一旦穿帮露底后自己究竟怎么该跟梁经权说,才能不伤彼此的脸面。
梁娅跌跌撞撞的抹黑走到门口,玄关处的灯也没开,去掉反锁,拉开房门。“爸,你,你咋现在回来了?”黑暗中,梁娅声音颤抖的说。
“会议临时取消,不放心你,就回来了。”梁经权瓮声瓮气的说,一把拍开墙上的开关,顿时,黑暗被光明驱散。浑身湿透,犹如从水里捞起来的梁经权看着眼前穿着睡衣的女儿。女儿面无血色,一脸苍白,虽然尽力掩饰,但脸上的那种惊惶之色却仍然是极其的明显。
“爸,你,咋全身都淋湿了?要不,你去洗个澡吧,不然容易冷凉。”落汤鸡一样的梁经权让梁娅吃了一惊,对父亲的关切本能的冒了出来。
梁经权不为所动,躲在两片雾蒙蒙的镜片后的眼珠子四处转动,犹如雷达,很快,便在鞋柜旁边看到了一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梁经权的脸色当即一变,变得铁青,颤抖着一只手,指着鞋柜边的那双运动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那个是哪个的鞋?”
“轰——”的一声,梁娅的脑海发出一声巨响,把她刚镇定起来的一些意识和勇气炸得飞灰湮灭,女孩的身体犹如风中的柳条,摇摇欲坠,一下子瘫靠在过道上的墙壁上。
梁经权连脚上灌满水的皮鞋都来不及脱,直接朝房间内冲,一边冲,一边拍亮沿路的灯光,原本黑漆漆一团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梁娅看到怒气冲冲冲向自己房间的梁经权,大骇,一关防盗门,小跑着跟在梁经权的后面,边哭边喊:“爸,爸,你切洗个澡,好不好?我求你切洗个澡吧!不要冷凉了啊……”
“啪——”梁经权反身对着身后的梁娅就是一耳光,将梁娅打了一个趔趄,而后不管不顾,继续朝梁娅的卧室走,三五两步冲进女儿的卧室,卧室内空无一人。前面靠近床头柜的边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衣柜,梁经权立刻冲上前去打开。躲在门背后的王勃趁此机会,蹑手蹑脚的转出门后,到了客厅,正打算一鼓作气跑出去,却看见梁娅挣扎着从客厅的地板上站起,精致的半边脸庞,赫然印着一个深深的五指印!
打算撒腿就跑的王勃一下子呆住了。
在衣柜没发现人的梁经权蹲身看了看床底下,也没人,就想去厕所和厨房搜寻,刚一转身,就发现了那个哪怕钻进地缝,他也要找出来的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边的另一边,站着他的女儿梁娅,此时的梁娅,面无人色,呆呆傻傻,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梁叔——”王勃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从梁娅卧室走出,朝自己走来的梁经权,原本坐着的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喊我。老子高攀不起!”脸黑得犹如煤炭一样的梁经权径直走到梁娅的身边,坐下,抬头看着仿佛一根木头一样的梁娅,沉声道,“梁娅,你来说,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