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妹子,确实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喊我老娘子(老婆)给你洗一下,要得不嘛?”陈季良终于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拎着皮草贵妇扔过来的皮草,一脸哀求的说。
当陈琨得知自己老汉儿一口浓痰吐到人家身上的时候,真的想一把将自己的老汉儿掐死!但现在显然不是跟自己老汉儿算账的时候,陈琨弯着腰,涎着脸,接着自己老汉儿的话说:“干洗,大姐!我马上拿到隔壁去给你干洗!大姐,我老汉儿肯定不是有意的,我替我老汉儿给你道歉。”
“不要说那么多,赔钱!”皮草贵妇看都不看陈琨一眼,仍然坚持要陈季良赔钱。
双方一方要赔钱,一方不想赔,只想洗,你来我往,很快引来了大堂不少食客的围观。
“爪子了(怎么了)爪子了?”
“打起了嗦?”
“……”
“我在香港买的皮草,被这家米粉店的厨子一口浓痰吐在上面,你们大家来评评理,这个东西还能穿吗?想起来都要犯恶心!”双手叉腰的皮草贵妇一把抢过陈季良手中的皮草,摊开,指给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一瞧,果然,在那毛茸茸的雪白领口处,有一滩黄兮兮的脏东西。
“咋个吐痰朝人家身上吐喃?”
“好烦哦!太恶心了!”
“一边冒米粉,一边吐痰,诶,师傅,你这样要不得哈,一点卫生都不讲!万一痰沫子飞到碗里头,那不是让我们吃你的痰?”
“这还不是最让人害怕,万一他有病……”
“不吃了!不敢吃了!”
“退钱退钱!”
“……”
华夏社会,从来不少起哄闹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皮草贵妇一闹,周围的人便跟着闹将起来。
陈琨两爷子,见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吓坏了,赶紧对周围的食客大声的解释,说“陈哥米粉”干净得很,又继续向皮草贵妇道歉,祈求对方的原谅。一旁的李中华,以及同样在后厨洗碗的邹家芝,魏龙花,也一起忙着解释和道歉。
“呀——”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你们看,这是啥子?”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拿着笊篱,从冒米粉的大锅中舀了一节黑乎乎的东西起来。
“叶子烟!”
“咋回事哦?锅里面咋个有叶子烟喃?”
“日/妈啥子黑店哟,烟屁股朝冒米粉的锅里面甩!”
“赔钱赔钱!”
“对,今天不赔钱,不说个一二三出来脱不了手!”
“……”
人群开始激愤起来,纷纷要米粉店的老板儿给个说法。
当那二十几岁的黄毛从大锅里舀出烟屁股的时候,陈季良脸上的血色,刹那间就褪得一干二净,一脸苍白的他摇着头,呓语似的道:“我没有扔。我刚才把烟屁股放在案头上在……我没有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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