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不久五人打牌时的兴致勃勃不同,这次三人的斗地主,王勃明显发觉不论是马丽婷还是方悠,都有些心不在焉,哪怕赢了牌,也不复前不久的那种兴奋。
“既然觉得打牌没意思,那为什么还要玩呢?”王勃有些想不太明白。但女人有时候是一种非常难解的动物,想不通的事情,王勃也不会去钻牛角尖。
时间就在这让王勃感觉甚是无聊的牌局中一分一秒的过去。而随着一点十分的临近,王勃明显感觉坐在他前面的方悠和马丽婷都有些焦躁起来。马丽婷时不时用自己的一口白牙咬自己的嘴唇;方悠原本平顺的眉头,也开始时不时的像波浪一样皱起。不经意间,两女抬头飞速的瞟对方一眼,但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后,又会“唰”的一下将目光收回,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这两人,搞什么鬼?”捕捉到两女表情和动作的王勃心头继续纳闷,不知道今天整个白天,一直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的两位姐姐为何在这临睡之前隐隐较起劲来!
时间终于到了一点十分,一个事先约好的时间点。王勃将手里的牌一扔,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
“睡了睡了,两位姐姐,睡觉了。”说完后,王勃抱起一床铺盖,来到第二张床的最边缘处,开始“宽衣解带”。他睡觉可不习惯穿着毛衣睡,一下将裤子,外套和毛衣全脱了,只剩下一身肉色的保暖内衣,又将毛衣团成一团,放在脑后当枕头后,这才躺了下去。
躺下前的一瞬间,王勃其实很想躺在剩下空床的正中央,这样一来,方马二女就只有睡在他的两边,他也就能在形式上来个“左拥右抱”。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下作”和“不要脸”,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而他在四个女生面前虽然玩笑不断,今天在马丽婷等人的起哄带动下,他还趁机抱了好几次方悠这个腼腆,矜持的气质美女,但他一直表现和维持的,都是一个知礼懂礼的“乖娃娃”形象。蓦然从“乖娃娃”变成心机深沉的色狼,呃,这转变,还是有点太大了。
见王子安躺下之后,马丽婷笑着对方悠说:“悠悠,你先睡吧,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也不看方悠有什么反应,径直跳下床,朝门附近的卫生间走去。
方悠一下子傻了眼,没想到马丽婷会给她来这一手!马丽婷已经叫她先睡了,她能怎么说?说自己还不困,让马丽婷先睡?那样的话,意图也太过明显了。要是被王子安看了出来,不知会怎么看她呢!她刚才和马丽婷的较劲,明争暗斗,都是基于两人间的心知肚明,引而不破的默契,希望看谁最先坚持不住而“主动让贤”。不过她没料到的是,这女人在短时间内就想到了一个以退为进的破局之法,把难题丢给了她。
“跟那女人比,自己的道行终还是浅呐!”方悠心头苦涩的一笑,抱起一床铺盖,挨着胡何二人躺了下来。和胡小琴,何云湘一样,躺下之前,方悠也只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裤子,那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却是没脱。
“晚安,王子安。”躺下后,方悠面向王勃,柔声的朝他道了句晚安,看着跟对方之间这区区四五十厘米,但却如鸿沟,似天堑,此生大概是没办法跨过去了的距离,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怅然和遗憾。
“晚安,悠悠姐。”王勃看着方悠,轻轻的说了声。方悠挨着胡小琴躺了下来,而不是他,这让王勃多少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他也理解,以方悠的性格,哪怕对方对他有意思,也断然不会主动跟他“同床共寝”,“大被同眠”的。
就在这时,王勃忽然产生了一股冲动,那就是裹着盖在身上的铺盖朝方悠滚过去,直接实现自己“左拥右抱”的梦想。
但是,“滚过去”后,方悠这个几次接触下来,让他很有好感的川音学子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他心怀不轨,想占自己的便宜?
“‘心怀不轨’不是看怎么想,而是看怎么做。自己又不搞其他的歪门邪道,就是想挨着对方说说话,吹吹夜龙门阵。反正现在已经睡在一张大床上了,待会儿马丽婷出来自己即使不挨着方悠,也肯定会挨着马丽婷,挨一个是挨,挨两个也是挨,那何不‘左拥右抱’?况且,自己今天有幸能跟川音的四个女生睡在一张床上,那完全就是鬼使神差,阴差阳错,多种巧合碰到了一起。以后的话,怕是永远也不会有这种千载难逢,万年难遇的‘艳遇’了!天与不取,必受其咎啊!”
王勃的思维马达高速转动,寻找着说服自己的理由。重生后的他也算是个雷厉风行,善于捕捉机会的人。想到今天的这个晚上,必将在五人以后的人生经历当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任谁都不至于轻易的忘掉,王勃就觉得自己有必有让今夜更难忘一点。
于是,王勃三五两裹,将自己裹得犹如一尊木乃伊,而后一滚,一下子滚到了方悠的身边,在对方完全惊讶的眼神中,笑嘻嘻的说:“悠悠姐,你有瞌睡嘛?没瞌睡的话陪我说说话呗?”
对于突然滚到自己跟前的王勃,方悠是又惊又喜又激动。原本对于马丽婷的机敏跟狡诈,她已经认命了,心头甚至已经做好了明早一起来,就面对王子安和马丽婷手拉手,成双成对的现实——她觉得凭马丽婷这种善于捕捉一切机会的人,大概是不会放弃掉今天晚上和王子安“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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