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搏命罢,我虽神通浅薄,可以?命相拼,伤你却并非难事!”
迟步梓眨起眼来,他的相貌并不差,搭配衣着更是飘散,他神色郑重,信誓旦旦:
“我绝没有杀害道友的意思,你我道()
统无关,之间没有仇怨,你一无灵器,二无宝物,为何要害你呢?只是为了开一少??统,只是怕道友抢夺,故而要如此作态。”
这妖物依旧不信,迟步梓手中渌水神通始终没有停过,继续道:
“大不了也是搏命,道友不如试试。”
一边说着,迟步梓袖中的银白色绳索却渐渐发起光来,他面不改色,诚挚地盯着对方看,手中渌水默默施压,越压越重。
……
鉴中天地。
云雾缭绕,明亮通透的白砖陈列,几座石制灯座立在庭院之中,淡黄色光芒从灯座之中散落而出,种种玄奥的符文绘在上头,浅碧色眸子的少年趴在石桌子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鼓玄炼火》…真火控火之术,看看…走得是十二重楼出火的路子…什么年头的老法术了…改一改…"
荡江趴了一阵,提笔改起来,这阁楼之间空荡荡,没有什么人影,只有两位呆呆的黄甲力士,瞪着眼睛,往楼上搬玉简。
在天上转了正,荡江的工作是一点没少,见的人反而少了,先前是在尊上府中,天子脚下,还有几人可以说话,如今是丢到了阁中,还不能轻易走动,更加痛苦。
去年得了嘉奖,他荡江是求爷爷告奶奶,都不求转回府中,只求配个同僚,好不容易求到了,刘仙官说是有配两位力士为手下,他没想到一下当了头头,欢天喜地回了阁,却发现这两力士是没有半点脑子,如同傀儡。
荡江有些遗憾,不过这力士再笨,笨得如同只有本能,也好歹还有人说说话,解一解他的闷,毕竟真要说起来,这地方没什么搬里搬出的活,也用不到两位力士,荡江倒有些心虚,不好作声了。荡江有些遗憾,不过这力士再笨,笨得如同只有本能,也好歹还有人说说话,解一解他的闷,毕竟真要说起来,这地方没什么搬里搬出的活,也用不到两位力士,荡江倒有些心虚,不好作声了。
只是每每一抬头,浓眉大眼一张脸,未免有些扫兴,这少年忍不住停了停,暗忖道:
“下次有机会,要把这两个家伙法身改了,通通给我换成侍女,要婀娜多姿,容貌出彩,一个拿青琵琶,披白衣,另一个端玉壶,着粉裙,壶里煮着热奶…那才叫美…”
他想了几息,却听着门被笃笃敲响,喜得荡江原地跳起,高声喊道:
“大人请进!”
果然见着院子外跨进来一白衣仙官,相貌平平,却见荡江大喜,感动得热泪盈眶,叫道:
“刘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刘仙官略略点头,答道:
“见过道友,这段时间未见,道友的进度如何?”
荡江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语气,不以为意,面上始终保持着热烈的笑容,立刻就着桌上的功法说起来:
“正在写这一本《鼓玄炼火》,鼓玄之玄者,玄泽也,即播泽于大荒,取无远不被之意,此炼火之法取相古代,那就要从十二重楼说起…”
他一张嘴停也不停,东扯出西,西扯出北,洋洋洒洒,听得陆江仙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真是多嘴,何苦问这一句。"
陆江仙化身前来,本是为了迟步梓一事,迟步梓眼看要奉上紫府妖物,陆江仙手中能给的东西实在不多,也不舍得拿青箓给他,多半只能用箓丹和白箓回馈他。
可这赏赐不算隆重,迟步梓又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也不好糊弄,一方面要想他回去老老实实继续帮自家打工,还是要好好对付,另一方面,也可以作为与李家接触的预演。
而他懒得亲自下场,省得以后都要去变化应付,毕竟迟步梓厉害,他再怎么演戏都不()
如荡江这般发自内心相信来得自然,便想用荡江这老实人,结果他一直讲到天地外的迟步梓打得妖物节节败退,都快要用灵器把妖物捉起来了,这荡江还没有停的意思,眼看时间要对不上,陆江仙终于绷不住了,低声道:
“道友所言甚是有理…真是诸多玄妙猜想,引人入胜,只是我今日…是来告辞的!”
“啊?”
荡江讲的正爽,听了这惊雷般的消息,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才道:
“这…这怎么可以!是真诰大人的意思?”
刘仙官沉重点头,荡江大有抱头痛哭之感,只道:
“我在天上就道友一个知心的…来往也没人肯理我…凡事也是与道友交接…你这么一走,我又该如何!”
刘仙官只道:
“我并非下界转世,只是职位调动,不能再时常与你相见了,自有他人前来与你交接…也不必担忧,等我得了空,再来拜访你。”
这么一说,荡江松了口气,不怕他与什么李仙官一般一去不複返,许久还能见一次面,却见刘仙官叹道:
“不过,有事一直困扰在我心头,有一事要麻烦道友…思来想去,还是开口了。”
“大人请讲!我必然尽力而为!”
荡江本就想讨好他,拍着胸膛保证,刘仙官顿了顿,答道:
“我这一调任,原先在府中的职务就空落了,天上人又少,几个同僚都下界去了,我又要去天那边,来回跑实在不方便,便请示了大人…想着让道友替一段日子。”
荡江的笑容戛然而止,那张面孔甚至有些惊愕与悲苦了,他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喃喃道:
“大人的意思是…你…您的活…您的活计…”
“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