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汉对于儿子这些生意也有关注,但并不多,不管是学医也好,还是做生意也罢,都将这当成了儿子的兴趣爱好,他能给与的只有家族的支持。
冰块的生意大赚特赚,他也是知道的,程锦商会很多账房先生就是出自张家,他也不知道儿子到底是怎么鼓捣出制冰法,还能想到用这来赚钱,这头脑也是没谁了,或许这便是完美继承了自己的头脑?嗯……只有这种解释了!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啊!
为了不让苏澈沉迷于做生意赚钱,张宗汉还故意装作很不开心的样子,训斥了他一番,让他不要忘记了正途,仕途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后来,苏澈又开了钱庄,张宗汉同样知道,还给他推荐了人选,苏澈从中选出了一个季仁勇作为程锦钱庄的掌柜。
之后的事情,张宗汉就不知道了,他离开了南阳,去了帝都洛阳走动关系,去和那些旧友们寒暄一二。
再回来时,好些人找他询问能不能在程锦钱庄存钱,张宗汉有些奇怪,想往钱庄里送钱,这还不简单吗?为什么要询问自己?求着自己在朝着钱庄里存钱?
这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情?
张宗汉也没有细问,而是找来了苏澈,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澈解释了一番,无他,财帛动人心,利益使然,这群人看中了钱庄的利息,但钱庄有存额限制,并不是想存就能存的,所以他们才特意找到了刚回家的张宗汉。
张宗汉听着苏澈这一番解释,有些惊愕的说:“给利息的钱庄?”
这让张宗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觉得十分惊奇,钱庄不要保管费,还给利息,好像这利息还不低,这又是在做什么?
“这天下间怎么会有给利息的钱庄?你这么做生意,其他钱庄肯定视你为仇敌,千方百计要搞死你这钱庄啊。”张宗汉摇头说着:“哪有做生意先得罪同行的?”
只能说张宗汉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在听到钱庄给利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这么做会不会亏钱,而是认为这么做会将同行全部得罪死,根本没办法做下去。
哪怕苏澈给出了存款限额,依旧还是无法熄灭其他同行的怒火!
苏澈听着这话,笑了笑说:“没关系,这些同行已经死了。”
“死了?”张宗汉有些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做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澈简单解释了一下,无非是这群人造谣污蔑自己,那自己也造谣污蔑他们,来啊,互相伤害啊,这群人找太守告状,他却是提前找太守给了丰厚好处!看看太守到底会怎么做?
这手段就算是张宗汉这般久经官场的人也不免眼前一亮,他笑着说道:“我原本还担心你太老实了,去了官场会吃亏,现在看你这么处理,也算得体,特别是当这群钱庄倒闭后,你没有着急去吃胜利的果实,更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如果你选择去吃的话,那你此前做了那么多,可就功亏一篑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大概也能明白,权利的重要性了吧?”张宗汉语重心长的问着。
“嗯。”苏澈点了点头,权利的确很重要,如果程锦商会和程锦钱庄的背后站着的不是张家,恐怕早在刚刚开业的时候,便被人直接砸场子了,就算是报了官,也没什么作用。
再比如这群钱庄商人被当做鱼肉宰割,也没人会为他们说一句话,背后势力一个都不敢站出来!谁敢和官府对抗?
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的张宗汉,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那几位老友要你这钱庄的存额了,直接婉拒了。”
“父亲,倒也不必。”苏澈笑着说:“您只需要和他们说,再过两个月,就会有新的存额出现,到时候先给他们留着便是。”
“也行。”张宗汉点了点头,随后还是有些好奇的问:“你这钱庄,给这么多利息,如何偿还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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