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各州,不是只有交州才有土人,其他很多地方也有不服管制的土人,这些土人不抓起来,留在地方干什么?有意义吗?如果朝廷一直压制的话,地方州郡会产生很大意见的。”
曹操这话说的就很有水平,得到了刘备的重视,于是刘备召集官员们商讨了一下这个事情,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的看法。
可以。
交州可以享受很多的优惠政策,但是中原各州也不应该纯粹的变成大怨种,也应该得到一些政策优待。
所以刘备开放中原各州地官奴使用权,规定官府可以组织人手前往江南之地抓捕土人作为奴隶带回中原使用。
但是出发的人数和带回的人数需要上报朝廷批准,如果有过大的数量差距,还要接受朝廷的调配,不得私自分配使用,且官奴不得交易,自抓自用。
于是从贞观二年的十一月开始,中原各大州郡开始遵照朝廷的需求,开始以郡国兵为主,组建各自的猎奴队,乘船南下交州,在交州各地进行猎奴行动,试图抓住更多的奴隶带回去使用。
对于这个事情,交州各地官府都不太高兴,觉得中原人是来和他们争抢奴隶的。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上表给朝廷,请朝廷体谅他们的难处,地方苦寒、荒芜,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能拿的出手的唯有奴隶,现在这些中原老爷们还要来抢,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刘备得知交州各郡地想法之后,哭笑不得,一个接一个的给交州各郡回复消息,斥责他们。
你们占了朝廷那么大的便宜,占了那么多的好处,各种政策不要钱一样的往你们身上倾斜,你们难道还不知足吗?
刘备严肃的批评了这些交州各地的官员,严厉呵斥了他们,要求他们不能限制中原各官府的猎奴队伍,随后也要求他们如果将本地的土人抓捕殆尽了,就应该向更南边的地方寻求更多的土人,应该勇于出海抓捕所需要的土人。
总而言之,交州各地的土人不是本地州郡的财富,而是整个大汉的财富,任何视图搞地方保护主义的行为,都将在雒阳朝廷这里遭到严厉的惩治,如果还不悔改,惩治只会更加严重。
交州各郡官府和交州州府被刘备呵斥之后,类似的抗议就销声匿迹了。
在中央得不到支持,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不能限制对手,就只能增强自己的捕猎能力,各种发动郡中能人组织更强更加专业的猎奴队伍,全力展开猎奴行动。
于是交州各郡的“豪杰”们纷纷闪亮登场,登上了属于自己的历史舞台。
要说生活在交州之地的土人们也是倒霉。
好几百年的好日子都过过来了,忽然间风云突变,那些本来对他们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汉人突然间变的对他们热烈“追求”了起来。
那是正儿八经的“追求”,真正意义上的追求,各种意义上都是相当的热情,只不过这种热情有些时候也显得过于狂热了,所以就会对他们造成一些物理上的伤害。
一开始,土人聚落还不以为然,觉得那不过是汉人的一些阶段性的小范围的行动,但是很快,一些原本和汉人有所来往的土人聚落得知了真实的情况,得知汉人这一波行动似乎并不是阶段性的小范围的行动,而是……
大规模持续性的行动。
汉人这边的政策发生了改变,他们这些人将会被抓起来驯服,然后卖钱,卖给需要的人投入到土地上展开开荒行动,一直工作到死,没有任何翻身的希望。
这不单单是雒阳朝廷那边的意思,也同样是汉人民间的意思。
汉人前所未有的从朝廷到民间达成了统一认知,认可了他们这些土人作为财产而不是负资产的意义,并且由此,整个交州、乃至于中原地区的汉人都躁动起来了。
于是一些比较有先见之明的较为开化的土人领袖慌了,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润才是唯一的办法,于是就带着族人们向更偏远、更原始的地方润。
而有些土人领袖则不以为然,觉得汉人和他们斗了几百年都不是对手,现在自然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如果汉人大规模来攻打,他们就联合起来反击汉人,和汉人决一死战。
但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太年轻,太不了解这一次雒阳朝廷和汉帝国民间的行动和过去有什么不同了,他们错误的把过去的经验应用到了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的行动和市场行为有一点类似的地方。
这可是市场行为哦!
于是,就在土人们达成联合意愿的同时,贞观二年年末到贞观三年年初,两三个月的时间,交州略微有些凉爽的时候,来自中原各郡的联合猎奴队伍与交州各郡本地的猎奴队伍纷纷展开行动。
双方就和搞军备竞赛一样的,带着极高的热情和极强的战斗意志,以及绝不愿落后的争先意识,争先恐后的向本地土人发起了毁灭性的作战。
环境不能阻挡他们,疫病也无法消磨他们的欲望。
他们带着相当精良的武器装备,以及得到了官府允许使用的盔甲、弓弩,在专业郡国兵的组织和带领下,以强烈的欲望作为前进的动力,向土人发动了强势进攻,大量猎奴队伍侵入了传统意义上的土人聚居地,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而土人们作为回应,也组织了非常大量的联合抵抗团队,对汉人猎奴队进行了强烈的抵抗和还击,与他们在密林中展开一轮又一轮的作战,坚决捍卫自己的生存权利和生存空间。
他们没有很好的冶炼能力和装备能力,只能穿着简单的护具,拿着五八门的打磨起来的兵器,与猎奴队展开激烈战斗,勇气是他们最厉害的兵器。
但是事实证明,勇气在某些时候也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各郡的猎奴队伍最开始多少有点不习惯当地的作战环境和作战方式,但是在一个月左右的适应期之后,他们纷纷习惯了当地的作战环境和作战方式,对于装备低劣、只有嗓门比较大的土人也差不多看清了、摸透了。
这就是一群外强中干的野人罢了,只要用武器征服他们,用鲜血让他们感到害怕,他们就会变得懦弱不已,连最基础的抵抗都不敢进行。
最开始土人联合军还敢和猎奴队伍展开坚强的战斗,就算战死很多人也敢于继续战斗,给猎奴队伍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和杀伤,不过就算是最开始,就算土人联合军能取得一定的胜利,也是伴随着超高的伤亡比。
他们需要付出五个人以上的伤亡才能换来猎奴队伍的一个人的伤亡,这个对比相当明显。
随着时间的进行,随着汉人猎奴队伍的逐渐习惯和专业化,土人联合军的反抗越来越不具备强度,越来越乏力,越来越无法和猎奴队伍继续抗衡。
面对猎奴队伍的强势进击,从贞观三年正月开始,土人联合军就开始步步后退,无力正面对抗了。
他们最后一次大规模联合的反抗发生在贞观三年的正月初一,就是刘备在雒阳召开新年例会、与官员们共同庆贺新年的时候。
那一日,合浦郡、南海郡、郁林郡三个郡的土人组织了两万多人的队伍和汉人猎奴队展开殊死搏斗。
合浦郡的土人最多,超过一万人,南海郡和郁林郡的土人也各自组织了五千多人,和进入各郡的猎奴队伍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主动向猎奴队伍的营寨发起进攻。
结果是合浦郡的土人被猛火油罐烧死了一千多人,剩下的人全被打散,一战之后被抓住了超过八千人,基本被歼灭。
而在郁林郡和南海郡的情况也差不多,各自主力被猎奴队伍反杀,全军覆没。
土人的反抗结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