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东部,花生屯。
进入4月以后,希拉里竞选团队的气氛,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些改变。
那些去年只提着一只皮箱,怀着梦想从全国各地来到美国的政治中心,为希拉里的竞选工作添砖加瓦的年轻人,在这个春天里,工作得格外的卖力。
他们拼命的到基层拉票,任劳任怨的坐着最廉价的交通工具,按照竞选总部的安排,到摇摆州的基层拼命拉票,到即将举行总统预选的州拉票……
他们不辞辛劳,攻势凌厉,只是,怎么都有一种强弩之末的感觉。
而这些很多才去年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此时看起来,身上都带着一股暮气。
主要是因为,他们离梦想越来越远,而这个竞选总部,离胜利也越来越远。
大家此时其实都有这样的预感,但又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每天在精选主管的鼓励下,再一次像打了鸡血一样去奋斗。
但他们很多人此时奋斗的缘由,已经由获胜,变成了不再让自己感到遗憾。
不然,将来回首这次失败的时候,可能会因为自己此时没有竭尽全力,而心生遗憾和愧疚。
此时还有很多人,不管是信上帝还是不信上帝,在努力工作之余,无不希翼着上帝会看在大家这么努力工作的份上,给他们制造出一个奇迹来。
遗憾的是,有些事,他们的上帝也没辙。
在好莱坞一片欢腾的这个早上,花生屯已是中午时分,在希拉里竞选总部里,工作人员看到,还一直保持着旺盛战斗力的媒体主管罗比,急匆匆的走进了希拉里办公室。
大家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的懊恼。
罗比的不请而入,让正和竞选团队负责人杜尔交流的希拉里皱起了眉头,“罗比?”
虽然聘请了一流的化妆师,但在这样的近距离观察下,经历了一年多时间的高强度选战,尤其是最近面对小奥黑,可以说是节节败退的希拉里,脸上肌肉松弛得厉害,法令纹异常明显,而那两个怎么化妆也掩盖不住的大大的眼袋,更是让她看起来显得给格外虚弱。
对希拉里的不爽,罗比选择视而不见,“你们得看看这个,”他把手里的电脑放在希拉里桌上。
希拉里戴起老花镜看了一眼,马上在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脱口一句“shit!”
对面的竞选负责人杜尔把电脑拿过去一看,顿时也是一副牙疼的神色,“已经确认了?”他问罗比。
“是的,”罗比回答道,“我们反复核实过,他就是在6号伦敦火炬传递过程中,被逮捕的那些人中的一位,”
“我想我们得马上采取补救措施了,”杜尔看着那桌面上的那张照片,对希拉里说。
那张照片上,一个壮汉,正在抢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手里的火炬,看得出来,小姑娘在尖叫,他却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笑容。
希拉里摘掉眼镜,沉着脸站了起来,她此时真想对着老天问一句,“what/the/ fxxx!”
洛杉矶时报上的那几篇报道,他们自然看到了,他们也明白,接下来民间和主流媒体的风向,可能要变了,他们之前的一些表态,可能会由此面临一些问题。
但他们认为,至少还有时间。
但加上几个小时前发生在巴黎的这件事,估计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因为竞争对手一定会在这个方面做文章。
“damn/it!”希拉里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就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上月中旬,纽约州州长斯皮策因应召丑闻辞职,因而让各大媒体,又把克林顿和莱温斯基,以及她的照片,放在电视屏幕上,重温当年的拉链门,给她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而因为好莱坞这些家伙的发神经,以及照片上的那个家伙的神助攻,她又将不得不尽快想办法挽回自己以前的一些发言。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美国的这些政治女强人,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对我们称得上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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