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打开门,见识姐姐,笑着示意了一下,继续跟默多克通电话,“真不错,老默,谢谢你和团队这一阵子的努力,”
默多克是给他汇报好消息的,昨天,硬币之星的股价,依然在上涨,这自然是市场和投资者对他们工作的肯定,顺便,嘿嘿,也让冯一平的腰包,又鼓起来那么一点。
这让他听到钟长松说的那个消息后,不是太愉悦的心情,多少靓丽了一点。
冯玉萱已经把早餐摆在桌子上,“你英语说得真好,我原来还能说几句,这一段时间没用,感觉全还给了老师,”
“这不是问题,估计很快,我们就会开发出来一个平台,让美国那边想学汉语的员工,和国内想学英语的员工结对学习,你到时报个名,天天跟老外说几分钟,自然就会好起来,”
“而且这个平台啊,将来没准也能成为一个好生意,”
“这也是你想的?”
“这又不是多难的事,嗯,真香,还是家里的米熬粥好喝,”
“是,这是今年的新米,新米煮粥最好吃,来,吃个咸鸭蛋,这是梅家塆哪个我也搞不清楚的舅舅,自己在河里放的鸭子下蛋,”
姐姐说的问题,确实是个问题,梅家塆跟大舅他们平辈的那些舅舅,因为打交道不多,连冯一平记性这么好的人,都傻傻分不清楚。
不过,此时最大的问题是,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给自己带早餐过来,就没有讽刺过一句,还帮自己摆桌子,还帮自己剥咸鸭蛋,太反常了也。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挺好的,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你会这么反常,冯一平不相信,“跟罗维那边,也没什么问题?”
“也不是没有,你别跟爸妈说啊,他家里有点问题,不过,这些不用你操心,”
“要不要具体跟我说说,”冯一平从那个腌菜拼盘上——有腌韭菜、腌豇豆、腌红薯茎、腌白菜,当然还有很受欢迎的腌萝卜干,扒拉了一筷子,这些菜,配上今年新米熬的粥,那真真是极好的。
冯玉萱看了弟弟一眼,想起爸爸说的那些话,还是决定不再让弟弟又多操心,“不用,我能处理好,”
“那随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也行,”冯一平反正是打定了注意,等忙过这一阵子,再专程找罗维“好好”“聊聊”。
“吃慢点,你看你,”冯玉萱递给冯一平一张面纸,“嘴角,”她比划了一下,“还有,这一次,你会在省城呆多久?”
“这一回,我想多呆几天,”
对于嘉盛的起家之地,冯一平始终没怎么特别上心。
因为没时间,省城发展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市里读高中,没时间两边跑。
也是因为放心,原来拢共就四块,面馆爸妈管,装饰公司小舅一手带大的,智通洪浩然负责,有佳开始是周星宇负责,也绰绰有余,不用他多操心。
等到公司慢慢多起来的时候,他又去首都上大学,再回来,这儿已经是自己集团在国内的三极之一,而且是旗下多家公司的注册地和总部所在地,是最重要的一极。
这一次回来,冯一平打算在省城多呆一阵子,顺道监督各公司,按在三亚讨论的那些计划,进行深入的整改。
“要整改是吧,”
“是,过几天就会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公司发展太快,我担心基础不稳固,”
“总经理也发邮件问我,公司有哪些问题,需要怎么改进,我给他提了几点,,弟,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在公司贯彻下去,”
“大概的方向已经有了,等各公司的统一安排吧,”
“弟,我还真有个事要问你,”冯玉萱想起一件事来,“我在市里的那个干姐妹,周玉芳,她见我们婚庆生意做得不错,前些日子问我,她能不能做,”
“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能做,省里的生意我们都做不完,市里的哪还顾得上,”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做,没把握,那些礼品,像喜饼、喜糖啊什么的,不但质量不好保证,价格也不会低,还有,客户也是问题,该怎么做,她也没经验,所以,她问的是,婚庆公司,能不能加盟?”
有这个意愿,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哦。
嘉盛婚庆,现在主要在各省城,以及一些经济发达的城市开展业务,其它的地方,从效费比方面考虑,还没有涉及。
不过,随着嘉盛佳缘网将来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随着大家日子普遍好过起来,其实,就是他们市那样经济不发达的城市,也不是没有生意。
有人愿意加盟婚庆公司,那自然是好事,不但能扩大佳缘网和婚庆公司的影响力,还有钱可赚,一举几得的好事。
“我觉得不错,要不你自己也写个企划案,上交到你们公司?”冯一平提议。
…………
原来嘉盛装饰的那栋小楼原址,现在的嘉盛大厦楼下,刚下车的冯一平看到了同样刚下车的金翎,看上去气色不错,笑着跟同车的方颖芝热聊,看来她昨天跟金副省长,应该谈得挺好。
“嗨,”冯一平笑着跟她打招呼。
孰料,金翎就像没看到他一样,笑着扫了这边一眼,但冯一平看得清楚,她明显就没看自己,我难道是空气吗?
“你们好,”冯一平一路回应着那些热情跟他打招呼的员工,快步赶了上去,挤进了只有她们俩的那部电梯。
没有其它员工在场,金翎的脸马上冷了起来,不消说,肯定是因为昨天没给她打掩护的事生气。
“有谁胆大包天,招惹到我们金总了吗?”冯一平问方颖芝。
方颖芝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接下来,任冯一平抖了好几个包袱,金翎依然冷面不语,出电梯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冷哼,让在一旁拦着电梯门的冯一平“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
低头一看,皮鞋上一个深深的印子,那是一只鞋跟尖到能作为凶器的高跟鞋留下,冯一平感觉,那根不幸的脚趾,好像短暂的失去了知觉,他更心痛的,是皮鞋,这鞋好贵的说,能复原吗?
前面,一向高冷的金翎,这会满面笑容的跟遇到的人打招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