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冯,”先遇到的是施密特,“有会议?”
听他这么一问,冯一平自然摇头,“没有,”
施密特老先生,最近又做了一件让佩奇挺火大的事,在硅谷的一次晚宴上,他没有携老伴出席,而是带了一位美女做伴。
这是他老先生的嗜好,只不过,原来都是在私下,这是第一次公开。
佩奇对这样的现象相当看不惯——哪怕施密特的太太,都对这样的事早就熟视无睹,迄今为止,他已经好几天没跟施密特说话,有一些会议,更是能不通知他就不通知他。
那家伙就这样的臭脾气。
后来,当时还没离婚的布林,跟负责谷歌眼镜开发的阿曼达·罗森博格,爆出地下恋情——这位阿曼达,彼时还是后来投到雷布斯麾下,谷歌负责Android项目的副总裁,胡戈·巴拉的女朋友。
已婚的创始人,抢手下的女朋友,说起来真挺乱的——据说,胡戈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这个乱事被捅出来之后,据说佩奇足足几个月,对布林这个好基友都不理不睬。
其实,严格说起来,佩奇自己也不太干净,原来的他,跟梅耶尔也一直藕断丝连,应该也处理得不好,反正到后来,佩奇结婚的时候,没有邀请梅耶尔,同样,梅耶尔结婚的时候,也拒绝邀请佩奇。
现在这事好像发生一些变化,可能是因为冯一平的提前介入,佩奇现在变得更忙碌,没有时间去继续勾搭梅耶尔,而梅耶尔好像也有点拒绝勾兑的意思……。
总之吧,说起来,原来谷歌的三巨头,在一些事上还真没有做个好榜样。
谷歌现在最高层的四个人,也就我是一股清泉吧,冯一平想。
哦,不对,他马上摇头,这样自夸是会被人打脸的,在这事上,自己比他们好不到哪去,好吧,人无完人嘛!
施密特是绝不会知道冯一平在这一瞬间,心如电转的想了这么多,“这些天跟你商讨的上市策略,你认为如何?”
“我觉得很好,不过,你也知道,这些事,关键还是要佩奇他们同意才好,”
“至少要你同意之后,我再跟佩奇他们商量,”
“那要不我顺道替你探探佩奇他们的意见?”
“那就拜托了,谢谢!”
看着冯一平去佩奇的办公室,施密特心里其实也不太乐意,我都一把年纪,出席宴会携带女伴这样的事,你一个年轻人也要表示不满,能不能对我有些尊重?
…………
“冯,把门带上,”那两好基友都在,雅虎的事之后,冯一平总感觉那两位的气质上,有些小小的变化,好像更成熟了一些,又好象更年轻了一些,有些矛盾,但是,总的来说,那还是一个好的变化。
“我们仨先谈谈的上市的问题,”不出冯一平所料,佩奇说的也是这个话题。
“不叫施密特?”
“我们先统一了意见以后再说,”布林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然就不是施密特参加会议,该轮到红杉和KPCB那两家的莫瑞兹和多尔来参加会议,”
这个也是,那两位,是谷歌正宗的董事。
“上市的问题,我们其实一直都在思考,细节的问题不说,核心的有两点,”佩奇打开电脑开始讲。
“首先,为了让我们的IPO定价更合理,我们不想把定价权交给华尔街的那些投行,而是想采取拍卖的方式定价,也就是荷兰式拍卖的方式定价,”
“这么做,有很多好处,能最大限度的保证我们这些股东的利益,能让散户有机会购买到我们的原始股,同时还能据此减少付给投行的佣金,”
“对通过荷兰式拍卖定价,冯你觉得如何?”
“现在的谷歌,有资格用这种方式,”冯一平并没有直接回答。
IPO定价,是上市公司面临的最大一个难题,从股东的角度来看,可以的话,当然是越高越好,这样他们的财富就越多。
但是,这事没那么简单,价格定的太高,最可能的后果就是,吓跑投资者,让发行失败。
但是,如果定价太低,发行工作倒是容易做,不过,这对股东的利益,是很大的损害。
最合理的定价,就是看IPO之后,首日的涨跌程度,或者是之后一段时间的涨跌程度。
不考虑其它的因素,IPO的首日,涨跌幅度越小,那么定价越合理,反之,涨跌幅度越大,则越不合理。
比如,后来风波不断的度娘,05年在纳斯达克上市,创下了股价首日暴涨354%的记录,不太了解的民众,可能还会为之欢呼,“看看,我们国内的公司,多受欢迎,多有前途,”
但是度娘的李总和其它的股东,心里肯定在滴血,怕是恨不能把自己的雇用的发行顾问,瑞信第一波士顿银行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这样打破记录的暴涨,直接说明一个问题,IPO定价,严重偏低,至少再提高一倍都没问题。
至少再提高一倍啊!
佩奇所说的荷兰式拍卖,这种递减的拍卖方式,倒是能得出一个合理的市场价格水平。
“还有呢?”冯一平问。
佩奇和布林有些狐疑,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但冯一平却反常的没有第一时间来支持他们。
“第二点,也是同样重要的一点,我们想使用双重股权结构,普通的A股,1股1个表决权,而我们持有的B股,1股10个表决权,”
“佩奇,布林,你们这一阵子很辛苦,我最近也很忙,刚好我姐姐最近来美国,”冯一平又没有正面回应,“这样好不好,我们抽两天的时间,去太浩湖度假,到那时再讨论这些问题,你们意下如何?”
佩奇明显有些不满,还是布林圆滑,“你这个提议很好,呵呵,我最喜欢太浩湖,可惜的是,现在估计山上的雪都化了,不能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