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到松浦三番郎的解释后,锅岛直男立刻起身,躬身低头向松浦三番郎致歉,“吆西!三番郎,是我鲁莽误会你的良苦用心了,还请您原谅。”
“直男将军何须如此,折煞卑下了。”松浦三番郎急忙放下纸笔,起身躬身更低。
锅岛直男一番致歉后,两人关系更加融洽,堪称推心置腹。
不过,锅岛直男还有一个疑问,忍不住向松浦三番郎问道,“三番郎,刺探明军虚实是应该的,但是如此刺探,岂不是将我们置于困兽险地?!我不是怕死之辈,为殿下战死,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死,我不怕,但是怕完不成殿下的委托!”
“直男将军勿忧,将军请看,这栋木楼临河而建,后面就是一条大河,到时候明军围困木楼,仓促之间,必不会有战船封锁河面,这便是我等的生路。等到明军来了,我等无需尽力,只需试探一下明军战力虚实,待到入夜,我等扎一木筏,便可突破明军的包围。到时,大明之大,尽可去也!”松浦三番郎指着木楼后的河面,向锅岛直男解释道。
“吆西!三番郎,你滴,大大的厉害,文武双全,此番功成,我必誓死向殿下推荐你。相信以你的能力,定然扬名肥前!不,你的能力,天下亦可留名!”锅岛直男听了松浦三番郎的解释后,对松浦三番郎赞不绝口。
“将军谬赞了,多谢将军提携!”松浦三番郎先自谦了一句,后感激道谢。
一番交谈后,锅岛直男的担心疑虑全都消除了,放心的大吃大喝了起来。
松浦三番郎继续画的地图,其余的倭寇依旧又唱又跳、群魔乱舞......
若他们不是才杀了数百名百姓的倭寇,若他们不是鸠占了鹊巢,若庭院不是横尸一片,若不是外面血流成河,庭院里的这一幕堪称盛世歌舞升平!
但可惜!
这里是大明,他们是杀人如麻的倭寇!脚下是尸骨未寒的大明无辜百姓!
“直男将军,三番郎少将军,肉熟了,可以开动了。”一个负责照看三锅鸡鸭鱼羊肉乱炖的倭寇确认肉熟了后,恭敬的上前禀告,请锅岛直男和松浦三番郎先行食用。倭国内的上下尊卑阶层情况比之大明,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宴饮而言,上级未开动前,下级不敢也不能开动。
锅岛直男理所当然的第一个上前,用武士刀插了一根肥硕的羊腿,又令人盛了一盆肉汤,取了五个炊饼,占据了一张桌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松浦三番郎没有用武士刀,而是用筷子夹取了一只鸭子,武士刀是松浦家的祖传之物,松浦三番郎对其敬如祖宗,珍若生命,每日晨起、晚睡都会细心擦拭保养,除了战斗、杀人、饮血,绝不会用它做其他事情,若是像锅岛直男那样用武士刀插取切割食物,松浦三番郎会觉的辱没祖宗。
松浦三番郎取了一只鸭子,盛了一碗肉汤,拿了三个炊饼,向剩余倭寇点了点头。
其他倭寇才开始争抢肉食和肉汤。
“混蛋们,多吃肉,多喝汤,少喝酒,每个人最多只能喝一两,脑袋都给我保持清醒,待会还要迎接明军!哪个敢多饮酒,我就拿他的心肝下酒!吃饱喝足后,一半人去睡觉,养精蓄锐;另一半人去警戒!”
锅岛直男大口撕扯了一块羊肉,一边咀嚼着,一边对抢肉的倭寇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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