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大人,我记得你手下不是有一个明朝恶僧吗?!肥前不少愚男怨女将其视为活佛,被其骗取了不少香火钱,除此外,他还多次举巨债,在萨摩、大隅、对马、日向、种子岛等地召集破落农户、市井无赖、浪人武士等,建造海船,购买甲胄兵刃铁炮,多次前往大明进行烧杀抢掠,听说抢了个盆满钵满。松浦大人何不令其为前驱,为你我大军带路,前往大明进行海盗活动,缘何舍近求远、费时费力,派人远渡大明刺探路线?!”
龙造寺隆信在酒酣耳热之际,眯着一双眼睛,半是询问半是责问道。
松浦家督知道龙造寺隆信所说的明朝恶僧便是徐海,不由苦笑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恶僧徐海非我族类,必有私心异心,不能托付重任。殿下与我大军远渡大海,劫掠大明,事关殿下一统肥前、布武天下,干系重大,若是由恶僧徐海带路,万一被其出卖或坑害,后果不堪设想,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有马氏、少贰氏、大友氏以及岛津氏等,必会趁机出手。”
龙造寺隆信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其二,恶僧徐海他劫掠大明之地,多为浙江、福建、广东一带,这一带非大明要害之地,明军势弱,容易得手,进退风险较小,不过这一带远不如苏湖一带富庶。苏湖一带乃是大明经济中心,又有大明陪都应天,这恶僧素来谨慎小心,其不敢进犯苏湖一带,唯恐被大明官军盯上,集中军力剿灭。”
“其三,不怕殿下笑话,我以前还能控制恶僧徐海,不过现在其羽翼渐丰,党羽众多,已经渐渐脱离了我的掌控。现在我与恶僧徐海,更多是债主关系。虽然我可以以债主名义,迫使其做事,但这种关系并不可靠。殿下,所以说,不是我舍近求远,而是形势使然,不得不舍近求远。”
松浦家督又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本公明白了。那就等直男和三郎他们回来吧。”龙造寺隆信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言毕将目光转向窗外,看着窗外波涛汹涌的海面。
“殿下放心,锅岛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侄子三郎也是我松浦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而且他们一行中,有三十位武士多次跟随徐海前往大明劫掠,这一次刺明之行,他们一定能顺利完成刺探任务,平安归来。”
松浦家督给龙造寺隆信斟满酒杯,微笑着说道。
“吆西。这一杯,敬直男和三番郎他们。”龙造寺隆信端起酒杯,敬向窗外的大海。
“敬直男将军和三番郎他们。”松浦家督跟着端起酒杯,同样敬向窗外的大海。
在他们敬酒向窗外的时候,刚好大海掀起了一重滔天巨浪,拍向了海岸。
“哈哈......滔天巨浪如战鼓擂动,这是海神在为直男和三郎击鼓助威。”
龙造寺隆信哈哈笑道。
“海神助威,势必凯旋。”松浦家督跟着说道。
龙造寺隆信和松浦家督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对锅岛直男、松浦三番郎一行充满了信心。
在龙造寺隆信和松浦家督对酒大笑的时候,朱平安教给了浙军第二首军歌:
“浙军将士个个要牢记,四大铁律十八斩;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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