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太多了,四面八方的都被明人占据了,连一条退路都不给我们留,他们这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有一位比较有战略眼光的南蛮苗裔,是个小头人,他观察了片刻,一脸凝重的对周围人说道。
“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要赶尽杀绝,老子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闻言,周围的南蛮苗裔一个个皆如困兽一样,绝望、恐惧,却又疯狂。
“明人就不累么,这战鼓一直就没停过!”一个南蛮苗裔疑惑道。
“我倒想累死这帮孙子!可惜,他们人多,这个累了便换下一个......”
旁边南蛮苗裔一声无力的长叹。
是啊,明狗人多啊!这可如何是好?!周围的南蛮苗裔心头皆是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此刻,四面八方的山上,散布着一个个青壮百姓,每个人手里扯着一根绳索,绳索上不是拴着小树,便是连着数个军旗,扯动一下,树摇旗晃,宛若一队人马;山上还散布着一面面牛皮大鼓,显眼处有青壮在擂鼓,隐蔽处也有一只只山羊被栓了后腿,用绳索吊在树上,山羊前蹄下是战鼓,山羊被倒吊着前蹄乱蹬,战鼓便咚咚咚的响起......
不知内情的人从远处看去,这一座座山上,确实像是驻扎着千军万马。
“时候差不多了。”
朱平安将手里的干粮啃完,喝了一碗米汤,起身对刘典吏、韩典吏等人说道。
“县尊,真的要去吗?!还请县尊三思啊,南蛮不通教化,素无仁义......山上有上万南蛮,县尊此去,太危险了......”钱典吏一脸担忧的劝阻道。
“钱典吏且放心,南蛮苗裔抢劫东南避洪区,并未故意逞凶伤人,这说明他们此次叛乱留有余地;况且,此时在南蛮眼中,我有大军‘三万’,他们岂敢对我不利;另外,我身为朝廷命官,不仅是靖南知县,更是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除非他们做好迎接朝廷震怒、灭族的准备,不然他们不敢动我一根汗毛。”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县尊,所谓君子不立危墙,请县尊允许我代县尊前叛蛮营地劝服南蛮。”
刘典吏起身抱拳道。
“县尊,请让我去。”韩典吏亦起身请命道。
“刘典吏、韩典吏,你们好意我心领了,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不过,你们身份不足以取信南蛮苗裔。唯有我去才有足够的说服力。”
朱平安微微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
“县尊......”刘典吏和韩典吏还想要再争取,不过却被朱平安打断了。
“时间不早了。诸位不用再劝了,也不用再争了,我身为靖南知县,此行义不容辞!况且,你们的任务也很重要,你们坐镇后方,要看好营地和‘大军’,不要被南蛮苗裔识破虚实。此行功成后,我为你们记一大功。”
朱平安一脸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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