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严二小姐情绪过于激动而影响了动作,以及朱平安的突然加速,让严二小姐丢出去的这只绣鞋失去了准头,落在了朱平安的马后,咣当一声砸在了在后面吃灰的欧阳子士的头上。
搞毛啊,欺人太甚啊。
状元不是我,榜眼不是我,探郎不是我!鲜掌声不属于我!本来就够倒霉的了,你还拿鞋丢我!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欧阳子士满腔悲愤,捡起砸在自己头上的绣鞋,抬头寻找始作俑者,然后就看到自己心仪的二小姐在街边自己安排的二楼,探出了娇躯,朝着前面某位策马逃窜的状元郎,咬牙切齿的喊着,“登徒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的!”
睫毛弯弯,眼睛眨眨,你为什么看着他说那话?!!!
难道说,还是说,你,你......你们......
此情此景,欧阳子士几乎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看向朱平安背影时都快将眼珠子瞪出来了,朱平安卑鄙小人,我xxx,你特么抢了我的状元还不够,还他么将你那罪恶的黑手伸向我的未婚妻!
红了你的状元冠!
绿了我的进士帽!
丧心病狂朱平安,罄竹难书没天良,我欧阳子士在此立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小......小姐,好像丢到姑爷了哎?”二楼窗前的小丫头看着自家小姐手里的那只绣鞋甩了一个抛物线落在了一个倒霉的新进进士头上,正担心着呢,却发现那个倒霉孩子抬起头,俨然一副姑爷的面貌。
“哪个要你多嘴!”严二小姐满腔悲愤犹未平息,正在气头上呢,听了小丫头的话。不由用力的瞪了一眼。
相对于严二小姐的份悲愤,在街对面往前二三十余米远的另一处装潢更为奢侈的酒楼二楼则是一片欢声笑语。李姝还有临淮侯府的几位没有出嫁的小姐都在这个酒楼二楼靠窗坐着,看着窗外热闹喧嚣的长安街。一片喜气洋洋。
“五妹妹,包下这么一层楼。得不少银子吧。”侯府二小姐纤纤玉手划着杯沿,微微笑着开口问道。
“咯咯......一点银子算什么,今日是未来五姐夫放榜的日子,说不定今日五姐姐便做了状元夫人呢。”侯府的六小姐未等李姝回答,便仰着圆润的小脸,一副岁月静好、人畜无害的甜甜笑着开口道,话里明面上是恭维李姝,可是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挪揄的味道。
在侯府六小姐心中。朱平安是有中状元的实力,毕竟上次会试已经说明了,可是这一次殿试,侯府六小姐对朱平安中状元却不看好,殿试前一天被人家严府里的人算计拉去吃酒,那么晚才回来,回到家隔壁魏国公府又放了一晚上的鞭炮,听下人说朱平安去考试时眼圈都是黑的呢。
别人以逸待劳,听说会试第二名还是严阁老家的外甥,在侯府六小姐心中。这次状元不是严阁老家的那个外甥,就是别人,反正并不看好朱平安。
上次会试李姝出尽了风头。还有红笺那丫头的事,李姝也让自己没脸,侯府六小姐全都在心中记着呢,这会听到二姐这么说,自然不会放过说风凉话的机会。
早早的订好酒楼邀我们来看御街夸官,还不是想要在我们面前炫耀,哼,你以为状元是那么好得的吗,历史上那些考上状元的哪个不是经天纬地之才、鹤立鸡群之质。至于未来五姐夫朱平安,呵呵。抱歉,土包子气息还没褪尽呢。哪里有一点状元的影子。
只要一想五姐姐破费这么多,最后得到状元落别家的消息,侯府六小姐樱桃小嘴就不由得弯出一个甜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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