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举办午门献俘大典了?!这也太破格了吧?!一般来说,怎么也得等将侵犯我天朝的倭寇全部歼灭驱除了,扫除倭患了,再举行午门献俘大典啊。”
“还有啊,怎么给朱平安封赏啊,还要暂按没有杀良冒功来封赏,那可就是灭倭四万,俘倭酋一人,击沉、击毁、俘虏倭船百余艘,还保住苏州城这怎么封赏啊?!他现在都已经是提刑按察使司副使了,真要按这个功劳晋升,连升两级都不足以续其功,那他朱平安岂不是要成为按察使、布政使这等封疆大吏,或者升为部堂***?!他才多大啊?!”
“没办法,这可是圣上的口谕,只能照做了,快点告知礼部和吏部,抓紧准备。”
一众值臣在黄锦走后,忍不住又七嘴八舌了好一阵,可是最后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这可是嘉靖帝的口谕,天子金口玉言,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执行。
“咦,怎么没有看到阁老?快点汇报阁老。”
“严阁老心系雪灾后逃难到京郊的百姓,早早的就去视察京郊设置的施粥点去了,这会还没回来,徐阁老也跟着去了”
“吕阁老呢?”
“你胡涂了吗,前天夜里降雪,吕阁老的母亲,吕老夫人不小心染了风寒,又引发了哮喘,吕阁老连夜上书请了事假,在家照顾吕老夫人呢。”
一众值臣想要汇报严嵩、徐阶和吕本,可是三位阁老都因为有事不在无逸殿。
一时,群龙无首,一众值臣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无逸殿团团转。
“怎么就午门献俘大典了!”吏部王侍郎脸色不禁苍白,感觉事情要脱离掌控了。
他是严党成员,他昨晚也得到了严府传来的密信,得知了嘉兴沦陷于苏州溃败倭寇之手。
也已经起草好了弹劾朱平安的奏疏。
可是,今天圣上准备召开午门献俘大典的口谕,还是令他失了方寸,心生恐慌,感觉事情超出了掌控,超出了预料。
不行,我得赶快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阁老还有小阁老他们早做准备。
想到这,王侍郎赶紧往外小跑,迫切想要将消息传出去。
“王侍郎,你慌慌张张干嘛去?”有值臣看到了匆匆往外出的王侍郎,不由叫住问道。
“哦哦,我早上好像吃坏了肚子,有些内急,我去更衣。”王侍郎头也不回的解释道。
“殿内也有更衣室啊,王侍郎内急的话,在殿内岂不更为方便?”那值臣不解的说道。
“我顺便去外面讨一副药吃,这是老毛病了,就不劳烦御医了,我家老仆常备有汤剂。”
王侍郎匆匆回了一句,就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外一路小跑,如火烧屁股一样。
王侍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跑出了西苑,寻到了外面等候的仆从,气喘吁吁的下令,“快,十万火急,快送我去严府,一路不要停,越快越好。”
“闪开,闪开”王侍郎的仆从一边挥舞鞭子赶马,一边驱赶前面挡路的百姓。
马车一路疾驰,途中惊吓了不知多少百姓,甚至有挑担叫卖的小贩躲闪不及,担子被马车撞飞,担子里吃食撒了一地,小贩也倒地抱着腿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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