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马蹄声在银陵城的街道上不断响起,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的人很少,也让这匹马跑得起来。
骑马人的斗笠抬起,露出李火旺那双坚定的目光,他单手拉住缰绳,把一张纸条从怀里掏了出来再次查看着。
这是拓跋丹青给自己的飞鸽传书,上面字不多,“记相召集,速来。银陵大牢。”
李火旺觉得自己对拓跋丹青已经很了解了,以他的为人,给自己交代事情居然不吃不喝,这足已经证明,这件事情的紧急。
这件事情不知道对自己到底是福还是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
好在现在自己孤家寡人一个,真出什么事情也无所畏惧。
当踏马鞍翻身下马,李火旺仰头看着面前的阴森的青砖垒成的建筑,门口的那些眼中泛着煞气的狱卒证明,这就是银陵城关押重犯的地方。
这些狱卒让他看到了一些兵家的影子。
李火旺刚下马,就感觉到自己的要害部位传来轻微的刺疼感,有人在瞧不见的地方拿暗器瞄着自己呢。
拿出监天司腰牌晃了晃,李火旺抬脚走进那被两尊凶横的石狮子把守的牢狱大门。
刚走进去,李火旺就看到那拓跋丹青坐在一条长板凳上,向着自己挥手,示意自己过去。
“耳贤弟,这呢,快来!”
李火旺走了过去,向着他身边那人瞥了一眼,这是熟人,之前见过一面之缘的赊刀人洪大。
没等李火旺拱手行礼,拓跋丹青热情地拉着李火旺跟自己坐一条凳子。“耳贤弟啊,你瞧瞧,哥哥我多中意你,有好差事立马就找上你了。”
“哦?这次是好差事?”闻着鼻子里阴冷腐臭的气味,看着四周那牢笼中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的犯人,李火旺觉得这不像是好事的样子。
拓跋丹青兴奋的一拍大腿,表情眉飞颜舞地说道:“当然是好差事,因为啊,这次是对付坐忘道的活!”
“你不是跟那帮骗子有仇吗?哥哥我特意留给你,让你报仇雪恨的,怎么样?哥哥我对你够意思吧?”
李火旺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惊。连忙问道:“还请细说,这次的活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啊,等记相来了,让他告诉你,我们也不知道多少。”端着一杯茶的洪大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到。
“洪前辈,好久不见,当日还多谢你的推举,要不然在下还真进不了监天司。”
李火旺一边向着洪大行礼,一边心中暗道:“远在上京的记相居然也来,这次的差事很危险吗?”
对于所谓的记相大人,李火旺除了知道这是拓跋丹青的头头之外,其他一无所知,但既然在监天司这种衙门里身居要位,恐怕实力不俗。
“这有什么好谢的,反正路是你自己选的,只要将来出什么事,别抱怨我拉你入了贼窝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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