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金小心地捧起点心,放到鼻尖处闻了闻,一股子莲花的冷香扑鼻而来,他不知这是什么味道,却能感受到它的好。
她说的没错,她爹爹做的点心果真是极好的。
抿了抿唇,花如金又小心地将帕子裹了起来,拍了拍上面沾着的草屑,爱怜地塞进了怀里,贴身藏着。
这一天晚上,花如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很漂亮的男子抱在怀中,他身上很香,手很软,声音也很温柔。
他告诉自己说,他是他的父亲……
原来,自己的父亲不是苗氏,而是那个温柔又漂亮的男子。
因为睡得太晚,又做了美梦,花如金难得的起来晚了。
一睁开眼睛,便是花大郎那张好奇的脸。
“二郎这是梦见什么好事儿了?睡着了都在笑。”
花大郎捂着嘴对着花如金笑道。
花如金先是一惊,手下意识地抚上胸口处,感受到怀里的那一片柔软后,花如金才敢相信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在做梦。
利落地爬起身,见三郎还在睡,花如金便小声道:“我去打水。”
说着,也不等花大郎反应,花如金便落荒而逃。
“二郎今儿是怎么了?”
花大郎边往锅里添水,便喃喃道。
花如金跑出自家小院儿才发现捡柴用的绳子没有拿,又悄悄转回去拿绳子,眼睛还时不时地偷望一眼隔壁那红砖房里的人儿。
明明知道这会子他们还未起身,花如金仍觉得羞涩难耐。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觊觎人家的爹爹,她怕是再也不会与他说这么多的话了吧?
花如金一个人坐在山脚下,小手放在胸口处,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以前只知道爹爹是只会干活和骂人的,见了叶成唯的爹爹后,他才明白,那样的爹爹只是他的,别人的爹爹是漂亮又温柔的。
自那日后,花如金再也不敢靠近那堵墙,每次从那院门口过时,都是低着头垂着眸子,脚步匆匆。
叶成唯每日里读书习武,没有时间出门去玩耍,村子里的人也从未见过那一家三口的真容。
红砖房里从未起过炊烟,只是每日里有一个冷脸的女人赶车出村,不久后又回来。应是去镇子上的酒楼买吃食去了。
想来也是,这样大户人家的夫郎自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整日里只会琴棋书画,月满西楼,哪里会做这些个脏累活儿。
村子里的孩童有事没事儿便喜欢扒着花如金家的大门往红砖房里望,一时之间,这花二娘家也热闹了起来。
村里那些个年轻夫郎们每每假意路过这里,都想见一见那个孩子们口中那位漂亮如谪仙般的女子。
殊不知,他们的妻主早就偷偷来瞧过人家温柔美丽的夫郎了……
只可惜,这院墙太高,那对妻夫又甚少出门,运气好些的也不过就是看到过他们的女儿罢了!
那是一个贵气十足的姐儿,举手投足间都是潇洒,面容精致,穿着华贵,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看。
这一日清晨,叶成唯正在院中陪着母亲练剑,不远处的隔壁院子忽然传来一阵惊呼,随着便是脚步匆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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