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伽的治疗道术玄妙非常,短暂治疗后,姜望身上的外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有一些相对严重的伤势,还需要时间调养。但至少已经不影响战斗。
陈艮和阎伽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陈艮说道:“不用了,姜兄弟。你自己制造的血腥场面,自己清扫。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先行别过!”
阎伽眨了眨眼睛:“收拾之后,记得丢进界河。简单方便!”
说罢,这两人真也就疾飞而去。丝毫不贪图姜望的战利品。
不得不说,从丁景山到陈艮、阎伽,旸谷修士的行事作风,让姜望非常有好感。
他倒也不耽误时间,熟练地一个弯腰,勤勤恳恳收拾起来。
这两人能单独出来寻找界河,探索周边区域,必然实力不俗,在旸谷的地位也不会差。他们都说丁未浮岛没有大问题,自然就是没什么事情了。
而他已经完成洗罪,马上可以通过决明岛的据点离开近海。不过与此相对的是,一身沉重的债务,却也迫在眉睫……
晏抚的一匣百张符篆,用的是一干二净。李凤尧的冰沉戒指倒是没坏,可以原样奉还。李龙川的蜃王珠不知所踪,重玄胜的……重玄胜就算了。
还有丁景山那边,要还十两迷晶……
姜望越算账,腰弯得越低。
少年本来骄傲,债务使人谦卑。
……
……
近海与沧海之间,有迷界相隔。
而从近海到迷界,其实也需经过一段风狂浪疾的海域。海民通常所说的死亡海域,其实就是指这里。近海三大势力,都有自己进入迷界的军船。
此刻,在一道高高冲向天空、如冰雕矗立的海浪之上,站着一个气质宁静的男人。他的眼睛如大海般平静,他脚下明明应该汹涌的海浪,也显得很平静。
他就是钓海楼之主,新晋的镇海盟盟主,已经真正意义上掌控了近海群岛的男人——危寻。
他看着迷界的方向,眼神悠远。
“你看到了什么?”一滴水珠飞溅,溅开的时候,从中炸出声音来。
“还没有。”危寻说。
一道卷过的狂风中,恰有一缕飘至,带来了声音:“还没上钩?”
危寻笑了:“看来没有那么容易啊。”
“他们也不都是傻子。”一个声音滚滚如天雷,凭空炸响,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这么多人,可不能白等这么久。”
“当然。”危寻轻声道:“如果鱼不上钩,诸位的一应损失,钓海楼承担。”
“咳。”一个略显惫赖却又强硬得如拳头交击的声音,在空气中一声一声地撞出:“诸位大人物说话,我王骜本不该插嘴。不过我忙着带徒弟历练,事情还是尽快解决吧。”
危寻轻笑:“我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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