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迷当眉头微微一挑,不以为然道:“这倒是有意思,行至哪儿了?”
来人的惊恐与姜迷当的淡定形成了极大反差,结结巴巴道:“已...已至...十里外了,正往王庭杀来……”
“还想杀至我王庭?”
姜迷当哈哈大笑,俄何、烧戈也笑出声来。
这里他们的大本营,西岐就十万人马,想攻进来根本没戏。
“下去吧,俄何、烧戈点兵备战,恐怕那姬发还不知道自己的兄长已是本王的掌中玩物,走,本王先带伯邑考去见见姬发,再将那姬发也捉来,姬昌有一百个儿子,那便让这一百人全都来本王的大帐中吹箫弹琴!”
姜迷当豪气顿生,出了大帐,往伯邑考所处走去。
伯邑考与一百名羌人见姜迷当到来,纷纷跪倒。
姜迷当哈哈大笑,被伯邑考训练了这么久,这些羌人也依然忠心耿耿,他们是高贵的羌人,不可能效忠于一个西岐俘虏。
“姜考,这百人是否可用?”
“可用。”
“你那愚蠢的弟弟亲率十万大军要替你报仇,杀到本王的王庭里来了,不如就让你领这百人前去对敌?”
“.....”
“料你也不敢,来,让他们操演一番,本王看看西岐兵马如何作战,也好将你那愚蠢的弟弟抓来与你作伴。”
伯邑考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道:“是。”
姜迷当拍了拍手:“本王就喜欢你这种心有他意却又不得不从的样子。”
这时候,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用再等三个月了,等伯邑考带人操演完,就直接杀了,将伯邑考的头,拿去给姬发看看。
为了活命甚至改了姓氏,这种懦夫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匪夷所思。
“持弓。”
“拉弦。”
“射。”
伯邑考往一棵树上引箭而去,随后百名羌人便紧跟而上。
整齐划一的百人齐射看得姜迷当心神激荡。
羌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仗着勇武各自为战,即使号令齐射,射出的箭往往也先后不一、参差不齐,发挥不了多大威力。
经伯邑考这么一练,仅仅百人的齐射就发挥出了原本两百人才能射出的效果,而且全都是同一时间射出,威慑力更强,更震撼人心。
姜迷当甚至已经想到了以后征讨西岐、西戎的画面,自己骑马在最前头,一箭射往敌人中军,数十万羌人大军紧随其后,在马上弯弓搭箭,箭如雨下,射完一波就跑,如此反复,再强的敌人也经不起消耗!
姜迷当还没看够,再次示意伯邑考:“再来!”
伯邑考引箭,这次是向着一块石头。
依旧百箭齐发,整齐划一。
“再来!”
这次是草丛。
“再来!”
这次是木桩。
“再来!”
这次是姜迷当。
等到羌人们反应过来时,姜迷当已经身中数十箭,死成了刺猬。
羌人们看着大王身死,第一件事便是将弓对向了伯邑考。
他们被利用了,伯邑考利用他们的箭,射杀了大王!
伯邑考却冷静无比,将手中的弓放下,平静道:“你们和我一起杀了大王。”
一年零十个月又十三天,这是他呆在西羌王庭的日子,给羌人做牛做马的日子。
现在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