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申公豹和狴犴说了什么,毕竟猫科动物有着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
总之,狴犴退走了。
如果狴犴的体型能小上一些,子受倒也不介意养在宫里当猫撸,反正也没人知道,还能借着猫科动物的踩奶天性给自己踩踩背,这东西肯定劲大力足。
可狴犴不仅个头大,还是神兽瑞兽,那必须得快点赶走!
后世牢狱大门上的虎头形装饰就是狴犴图像,但你想挂在我刑部大殿的门上?不好意思了,那是真的连门都没有。
这是子受今天一天之中最快乐的事情,他觉得,总算解决了一个危机。
不过玄都化名鬼谷子,高兰英小名高三,敖丙、敖烈通通改姓李以掩人耳目,套马甲开小号,在大商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几天后,城外老比干的庄子里多了一个叫比岸的年轻人,据说特意是来投奔的远房子侄。
其实比干不姓比,和子受一样姓子,叫子干,只是因为封地在比才有这么个称呼。
但这不是问题,后世的比氏都把比干尊为得姓始祖,子姓比氏,在封神世界里没必要计较这些细节。
比岸在比干的薄面下,走关系入了刑部,张大这瞎眼的压根就看不出问题。
次日一早,子受便迫不急的上朝了,有些心力憔悴。
群臣纷纷震撼,昨日已有朝会,按常理推断,三日后纣王才会再次上朝,但今天却依然来了。
子受对此十分无奈,三日一朝久了,变得理所当然,不过是偶然一次的连续上朝,竟成了勤政。
但他不得不来。
“诸卿,昨日自南方来了十多万百姓”
费仲开口就是一顿马屁乱飞:“陛下殚精竭虑,为了百姓不惜日夜操劳,圣王之风啊!”
尤浑也跟着吹捧:“陛下圣王之风!”
其他正直的臣子倒不觉得是吹捧太过,在昨日的万民渡江来投、囚徒悔悟之后,纣王确实担得起圣王之称,便纷纷表忠心道:“陛下为了流民一事日夜操劳,殚精竭虑,臣等愿为君分忧!”
子受嘴角抽了抽,他确实是日夜操劳,也确实殚精,但所为的并不是流民的事,而且那事儿也不能让别人分担。
他轻咳两声:“既然如此,诸卿有何办法安置?”
群臣一愣,如何安置?
哎呀,还真没想过,昨天只是将流民们匆匆安置在帐篷里,现在多半还是人挤人睡着,十多万人可不是个小数目。
第一次入朝的张山连忙道:“陛下,臣也不曾想到百姓们竟如此心慕圣恩,本来一开始只有几百人,没想到数目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了这十数万人,臣……臣……”
他只想着将十多万百姓带到朝歌,便能体现出纣王的英明神武,让四方之民仰慕,可这其中问题多多。
看到群臣有些束手无策,子受大义凛然道:“这十数万百姓慕名而来,满怀希望,昨日卿等都看见了,他们衣衫残破,须发皆乱,其中有无数如那王老五一般的人,他们这一路跋涉,又有多少艰辛?!”
“诸卿可曾想过,一旦不能妥善安置,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后果相当严重,人们报以希望来到朝歌,不仅没看见希望,还被一把推入深渊,绝望的人们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种风险便是子受也不敢冒,指不定当场就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呼,阐教众人再借机来一手此乃天意进行打击报复,到时候怕是连鹿台自焚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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