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仁呵呵一笑:“陛下对异族虽狠,但只要真心投靠,便是我大商子民。”
“是极,是极!”于越王连忙赔笑,安安分分去朝歌享乐,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至少那些投靠大商的异族首领,如今都过的很好,只是失去了权力与部曲,从未传出过性命之危。
而且不臣服也不行,他手底下就三百人,对大商而言,很重要,能当向导,但对百越诸族而言无关紧要,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去。
粮食也吃完,难不成带着三百人攻打三山关去抢?
臣服,至少还有一条生路,也就是折些面子,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到时候再操作一下,说自己是为了心腹部曲的性命着想,名声也不至于太差。
张友仁又道:“那就请大王准备降书,独自入关献降!”
“啊?”于越王一愣,事先没说这个啊!还得独自入关献降?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神情郁郁,还能怎么办呢?
都已经决定臣服了,也就再退一步罢了。
“我这就准备。”
约莫半个时辰,于越王随着张友仁抵达三山关之下。
“这些是....”于越王指着关下的墓碑,疑惑不解。
张友仁笑吟吟道:“这些衣冠冢内,都是中伏身死的英勇将士啊!”
于越王干笑一阵,表情有些不自然:“还请先生先入关报信。”
张友仁摇摇头:“大王莫急,凡入关之人,都得对这些碑行三跪九叩之礼,这些为了大商英勇战死的将士,难道不值得敬重吗?”
于越王脸色一黑,这些人怎么死的?他杀的啊!
只怕里头还有不少人是亲自死在了他的手上。
于越王咬着牙问道:“先生,三山关以往没有这种规矩,只怕这是新设立的衣冠冢吧,莫非就是在等我?”
张友仁眨了眨眼,老实应道:“是啊。”
于越王勃然大怒,抽出腰刀,贴在张友仁的脖子上:“你可是欺我不敢杀人?纣王欺我至此,我便是杀了你,再躲入深山老林,也能逍遥快活个数年,何必受此等大辱!”
草,这刀真凉。
张友仁感受着颈脖间的冰凉,心中升起极大的惧意,他不是闻仲会法术,也不是张桂芳武力高强,这一刀下去是真的会要命。
但他有一个长处,会忍。
忍忍,把心中的恐惧忍下去,忍住,就不怕了。
张友仁梗着脖子吼道:“反复小人,邓娘娘礼贤下士,孤身入于越招降时,你又可曾感念恩义?背弃我大商设伏的时候,又可曾想过廉耻,想过会有今天?既然如此,折辱又如何?”
“你辱得我大商英雄将士,我大商如何辱不得区区蛮夷?”
于越王将腰刀握紧了几分,手上青筋暴起,刀刃贴着张友仁的脖子,滑动了几分。
张友仁感觉颈脖间凉凉的,似是被划破流血,愈发害怕了。
但我忍。
其实这就和看鬼片闭上眼睛一个道理,忍着忍着,就过去了。
于是乎,张友仁虽然怕死怕得说不出话,但神情之间却没有丝毫恐惧,镇定自若,没有退步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