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也不顾湿了的鞋子,走近被绑的麻子。
龟甲缚之下仍是一脸桀骜不驯,麻子是真麻子,他脸上长了麻子。
医闹有幕后主使,虽然还未证据确凿,但各方面都表明,主使肯定是这麻子。
子受脑门上满是问号:“这是怎么回事?”
医闹怎么成团伙作案了?
好端端的扰民,这不就变成正常查案途径了吗?
崇应彪脸上还带着泪痕,会心一刺,瓮声瓮气道:
“玄鸟卫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陛下命臣彻查医闹人员,全都逮捕严惩。”
“臣甚是无能,以前在市井厮混,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认识许多泼皮无赖。”
“那些人见臣当了大官,还要组建玄鸟卫,便纷纷凑上来。”
“陛下也知道,臣是个念旧情的人,碍于情面,只得将他们收入麾下。”
“说来也巧,恰好正是这些人,掌握着朝歌中的市井流言....”
子受沉默了,还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泼皮闲汉也能发挥热量。
“朕...思来想去,这玄鸟卫......”
崇应彪却摇着头,脸上的肥肉不住地抖动:
“多亏了陛下,原来似臣这般游手好闲之人,也有用处,也能得到认可,做出贡献....”
“臣这时,才明白为何陛下从无数文武中,选择了臣作为玄鸟卫指挥使。”
“如果不是陛下,为臣,包括所有玄鸟卫,恐怕仍旧只能流连市井,醉生梦死.....”
“陛下,臣知道即便如此,仍旧对不起陛下重托,但臣必定更加勤勉....”
子受:?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刺了我还想把刀递给我?
我他妈怎么知道泼皮闲汉还会办案?
不都是往地上一趟伸手要钱或是三五人组队为祸乡里的玩意吗?
提高的两成俸禄真是白花钱了,矛盾没有,还能立功。
子受,一脸茫然。
泼皮闲汉组成的玄鸟卫,却五体投地:“陛下圣明啊,必当以死报君恩!”
这些人没什么文化,翻来覆去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就好比在子受心上同一个伤口处连捅数刀。
子受急火攻心,看向被龟甲缚的麻子。
事情还有转机。
“你就是医闹主使?”
麻子硬着脖子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姬昌指使你的?”
“姬发?”
“姬旦?”
“姬....”
崇应彪神情复杂,陛下好像不太懂审讯啊!
于是乎,他说道:“陛下,这人硬气....”
麻子唾了一口:“嘁,昏君当道。”
子受眼前一亮,有招了。
他问向崇应彪:“还有其他人没有?”
崇应彪道:“主使就这一个,不过结合之前抓到行刺琼霄道长的那几人进行审讯后,顺藤摸瓜抓到了之前故意医闹的所有人。”
“审问之下,他们竟是将剖死的孕妇挖出来,再诈称是死者东逃路上失散的亲人。”
子受还以为之前都是家属脑子热闹事,万万没想到,一大半都是假的,连尸体也挖。
钱保也是傻,这种人也分辨不出,脑子里光想着治病救人了。
没办法,钱保老好人一个,女医心软,自己这个皇帝就得狠点了。
子受大致理清了思绪。
一开始,就是这个麻子忽悠人闹事,坑蒙拐骗挖尸体,一步步将事情闹大。
然后再忽悠各种吃瓜群众一起闹,过程中收揽了不少泼皮闲汉一起干。
这些泼皮闲汉不引人注意,有利可图什么事都敢干,而且都仗着人死为大的理,医学院方面不好发作。
可惜崇应彪正好以泼皮闲汉组建玄鸟卫,玄鸟卫又属于新官,待遇俸禄比医闹收入高得多,而且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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