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张玄平静的声音，回答了魔女。

魔女身形一震，猛然转头，看向张玄，就见，张玄此时，双眸化作漆黑之色，头顶的莲花，也化作一片漆黑。

魔女感受到了张玄的不对劲，捏住张玄喉咙的手臂瞬间发力，可张玄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后撤步，便拉开与魔女之间的距离，魔女现在抓的，只有空气了。

另一边，张玄的英灵，浑身上下，被漆黑的颜色所布满，英灵的身影出现在张玄身后。

当张玄后撤的同时，英灵向前一步，两道身影，在这一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黑色的战镯，黑色的战靴，黑色的长剑，黑色的双眸，头顶黑色的莲花，投下黑色的光幕。

这全然的黑色当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感到绝望的气息。

魔女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身体立马向后退去。

“你说，为什么非要将我压制住呢？”张玄伸出双臂，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像是在问魔女，又像是在问自己，“本就不是当善人的料，却偏偏要行善人的事，还真是麻烦啊。”

张玄随手一挥手中黑色长剑，长剑带起黑色光华，就见洞穴旁的石壁上，突然出现一道深深的划痕。

“本拥有绝对的力量，可却要压制起来，被人欺压一生，这真是如你所愿么。”张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父亲……”

魔女看着一旁石壁上那深深的划痕，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运用死气！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张玄微微摇头，“死气也是这世间能量体系的一种，普通的维度所看不见，但达到你我这种实力，多数能量体系，都不过是一条条丝线而已，只要抓住这丝线的尽头，就能使用了。”

魔女吞咽了口唾液，“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死气，虚无缥缈，如何抓住尽头。”

张玄自嘲的一笑，“我被压制那么久，所杀的人，所有的罪恶，所有的阴暗，都在由我承担，抓住这死气，又有何难？”

张玄身后，黑色的气机渐渐升腾，竟然凝聚出一把闸刀来。

这浓郁的死气出现，让魔女眼神逐渐变得惊恐，她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你到底，是不是他！”

“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张玄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什么叫是不是，难道这世间，还有第二个张玄么？”

曾经有人给张玄做过心里测试，测试的结果，在张玄的表面下，一直隐藏着一个暴虐的人格，这件事，张玄自身也略有感受，以至于当时在楼兰古城下，邪神从他体内出现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多的意外，他认为，自己那暴虐的人格，就是与这邪神有关。

然而，那暴虐人格，与邪神，并没有太大的关联，那只是张玄内心一直存在的阴暗面而已。

而此时，这阴暗面，真正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