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他醒来,想到那女人应该退烧了,便又摸着起身,开了主卧的门。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他推开一个女人的卧室——萧逸远不是轻佻随便的人,总觉得这种行为不妥,只好在心里一遍一遍说服自己,他是医生,而她是病人,这就跟医生值班时半夜去病房查看病人情况一样一样的,无关其他,不伤风化,没有企图。
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他安静地走到床边,还没探身下去查看,便听到女人明显沉重粗哑的呼吸声,脸色顿时一沉,眉宇拧紧。
手掌探过去,没有意料之中烫手高温,想必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不过,触手的细腻肌肤上一片湿濡,显然是出了汗。
额头上都是如此,身上捂着被子,肯定越发湿透,他没有犹豫,人在床边坐下时,手掌已经转下来,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苑婉瑜?醒醒……喂!”
回应他的,一片沉默。
男人眉心越发紧皱,另一手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借着灯光,看向女人熟睡的面容。
她鼻塞,所以呼吸时很费力,嘴巴微张着辅助喘息,使得白日里红润娇嫩的唇瓣明显干枯缺水。
大概是睡梦中也知不适,眉心同样微微皱着,被他推了推时,脑袋晃了下,没有要苏醒的架势。
他沉着脸,稍稍犹豫,大掌钻进了被子,探手进去,果然——衣服一片湿濡,背后都有水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