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思忖着,她心里更烦,疼痛的地方麻木之后,她又想到另一件事……
刚才他冲进来时,她刚洗完澡,一丝不挂。
虽然两人做过夫妻,虽然她连孩子都生了,但其实他俩在某些方面陌生得很,这样尴尬又窘迫的事情发生,让她一时都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人了。
而她不知,宋瑾年给她递了睡衣后转身出去干什么了——没去干别的,而是去了外面的卫生间掬冷水洗脸。
一连掬了四五次水,把黑发都浸湿了,胸前的布料也沾湿了,他才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燥热感褪去了一些,但眼底的浓郁还残留盘踞着,他皱眉,心里骂着自己,这什么时候,他居然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女人想疯了?!
等情绪平复下来,他又走出浴室,在客厅翻找着什么,找了一阵儿,确定没有,他便拿出手机打电话。
等再次回到卧室,床上的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局促不安地在床头坐着。
安亦茜本来浑浑噩噩的,现在摔了一跤,好像疼痛驱散了原本的不适,整个人看着还精神了点。
见那道身影又出现在视野里,她忍不住心弦一紧,瞥了那人一眼又飞快移开。
宋瑾年在门口迟疑了下,自然将她的不自在看在眼底,原本,他想调侃两句的,可话到嘴边不敢说。
时机不合适,毕竟今天她才参加了父亲的追悼会,这会儿调情打趣都不合适。
于是,两人间的气氛越发尴尬,空气越发地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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