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茜听得咋舌,不敢置信地笑了笑:“不会吧?你这是……自卑?”
“不算吧,我觉得是识时务。”他笑着,一手抬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明知道会被永远压在他之下,却还要去硬着头皮迎难而上,有时候叫执着,叫精神可嘉,但有时候,叫犯蠢。幸运的是,我还真有学医的天赋,季易城这三个字在医学界不说如雷贯耳,起码也算年轻有为——你知道,我爸好多老友,那些很严重的心血管疾病,连老专家都不相信,就信我,有时候为了排上手术日期,专门跑去找我爸,给我施压,让我给他们动手术。”
安亦茜听着,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好笑,便忍不住笑起来。
季易城也笑,“你说,我爸心里是什么感受?他们再有财富权势,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不得不求助医生,他们的命都在我手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实现了弯道超车,胜过我爸了。”
安亦茜笑得肩膀只抖,“你这是歪门邪说。”
“可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我爸看到了我在医学上的成就,也就不再强迫我回去接管季氏了。”
“嗯,这一点,我觉得季叔真的是开明,我好羡慕你,有一位这样好的父亲。”
季易城绕了这么远,最后话题又巧妙地收回:“是啊,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我爸的支持,所以,一个好父亲对孩子的影响绝对是颠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