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里,宋瑾年看着这一幕,目光沉沉地收回,状似不经意地问:“卢卡斯,舅舅没有住在这里?”
卢卡斯摇摇头,“舅舅住舅舅家里。”
他笑了下,摸了摸儿子的头。
近来,他打听了下这两人的情况。
季易城没有再给病人动手术,但偶尔还是会参与医学研究或研讨,提供手术方案。那女人,继续在季氏集团任职,在总部担任高管,时常需要出差。
两人没有订婚,更没有结婚——他原以为,起码是应该住在一起的,没想到两人各住各家。
是为了避免风险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宋瑾年心里杂七杂八地琢磨着,冷峻的面庞深沉似海,喜怒难辨。
季易城过来只是吃了顿早餐,而后说医院有事,便又驱车离开了。
安亦茜也要上班的,等季易城走了后,她回房换了衣服,也去了公司。
其实,季易城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港大他导师的办公室。
那位头发灰白的老教授看到名下最得意的学生前来拜访,立刻高兴地笑起来:“阿城,有些日子没见了。”
季易城恭敬地道:“这段时间太忙了,抱歉,没来看望您。”
“没关系没关系。”老教授起身走向会客沙发,欣慰地道,“你前几天刚发表在《柳叶刀》上的论文,我看了,非常不错,如果能进入临床试验,一旦成功,可让无数肿瘤患者受益。”
季易城谦虚地道:“从理论到临床,这段路还有很长。”
“没事,有希望总是好的。”老教授说着,从会客区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份化验报告,“你来,是为了这个吧?这是谁家的孩子?这种血液病比较罕见,发病率差不多是百万分之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