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留,连一秒钟都不敢,也没办法与她多说一句话——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跪下来哀求她,求她不要离婚,不要走,求她留下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他怕自己一旦那样做,又会给她增添困扰,又会让两人好不容易平缓松弛下来关系再度剑拨弩张。
就维持现在这种关系,挺好的。他们能为了儿子融洽和睦地相处,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就挺好。
电梯一路下行,他的心也一直沉到谷底,眼眶刺痛,他紧紧攥拳克制了住。
*
这一夜,安亦茜又失眠了。
一来,想着终于解脱的婚姻关系,心里既放松又惆怅,满是莫可名状的复杂胶着。
二来,担心卢卡斯的病情会反复,她时不时探手摸摸儿子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她才又放下心来。
好不容易睡着,等到突然惊醒时,发现卢卡斯正准备下床。
“宝贝……”睡眼惺忪地唤了句,她立刻坐起身,“要上厕所吗?”
“嗯。”卢卡斯应了声,自己去了洗手间。
她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半了。
匆匆忙忙地,立刻起身收拾洗漱。
因为打算直接从民政局去机场,她昨晚睡前就把行李收拾好了。
催促着卢卡斯穿好衣服,她把剩下的行李也收起来,眼看着已经八点多,她急急忙忙地带着卢卡斯出门,车子在小区外的早餐店停了下,她下去买了些早点。
赶上早高峰堵车,她急得不行,用导航看了看几条不同的路线,全都是黄黄红红。
八点五十时,手机响起。
看着是宋瑾年的来电,她立刻接通,抱歉地道:“我还在路上,堵车,麻烦你等一下。”
宋瑾年听出她很慌,安慰道:“不赶时间,你开车注意安全,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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