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见季振东没说话,安亦茜心里越发难受,眉眼间凝重万分,歉疚地道,“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害他伤心,他也不会冲动地跑去非洲……”
季振东脸色沉肃下来,一时没说话。
他虽然对这个儿子极为宽容,也愿意尊重他的选择,他想做医生便由着他做,喜欢谁也由他去追——可不管再自由再民主,也有一个底线。
可如今,他的自由选择已经触碰了这个底线。
非洲战乱瘟疫国家,那是什么地方,堪称地狱!他跑去那种地方,万一被染了恶疾又或者被流弹击中,那怎么办?
他是季家的长子长孙,是他膝下唯一的儿子,万万不能出事!
“阿东……”季陈秀梅见丈夫脸色一下子冷硬下来,犹豫了下,抬手搭在他胳膊上,温柔地唤了句,又道,“找个时间,我们给阿城打电话好好谈谈,他可能只是一时心伤,意气用事,等过段时间肯定心情平复了,肯定会听劝的。”
季振东暗暗压下心里的不悦,眸光也温和了几分,“但愿吧……”而后视线看了看安亦茜,又安慰,“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话音刚落,领班礼貌地敲门进来,带着服务生开始上菜。
安亦茜面上温和地露了点笑,应了声,但心里却一点都没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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