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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亦茜早早离开公司了,虽然千头万绪等着处理,可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搞定的,索性债多不压身了。
离开公司时,楼下依然有媒体记者守候。这几天,季氏频频占据财经头条,股票一落千丈,尽管有季振东亲自坐镇,依然没有阻挡舆论造势带来的负面影响。
心情有几分沉重,她突然也觉得在商场打拼驰骋这几年,有些累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易城宁愿舍弃富可敌国的家产,甘愿做一名默默无闻的医生。
想到季易城,她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与担忧。
自从订婚宴取消之后,他也一并消失了。这些日子,她经常打电话,可那边从没有接起过。
他还在生气吗?还是打算从此跟她划清界限,再也不来往?
这般思忖着,手机响起,她无精打采地拿出一看,眼神顿时凝聚起来。
阿肯?
这算不算说曹操,曹操到?
立刻接通来电,她激动地问:“阿肯,是不是有阿城的消息了?”
那边,阿肯抄着港普拖着调子软绵绵地道:“是啊……真是好不容易啊,终于有老板的消息了,我估计你等了这么多天也着急,这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安亦茜心里一喜,“他在哪儿?”
“他啊……跑去非洲了,一个充斥着战乱又瘟疫泛滥的穷国家,做医疗援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