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远这般气愤,全是因为今天送安亦茜回去时那番失败的游说。
他彻底明白,无论好友做什么都不可能挽回安亦茜了,做为好兄弟,他是发自肺腑地希望宋瑾年能放手,释然,给彼此一个解脱——可显然,他做不到,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生气多半也是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一个女人,至于吗?!
病房里安静下来,宋瑾年闭着眼,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脑海里,车祸的一幕幕画面重新浮现,他拧紧了眉,一回想那幅画面,下颌便止不住绷紧,那些伤口的疼痛也越发剧烈。
不幸中的万幸,她没事,而他也逃过死劫。
他不敢深想,如果运气再差一点点,会是怎样,一想着那个女人可能死在他的怀里,他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他这点伤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护住了那女人。
喉结继续滚动,额头上因为疼痛沁出的冷汗,正凝聚,滑落,侵入洁白的枕头。
*
机场。
安亦茜终于看到了母亲,牵着卢卡斯开心地迎上去。
“妈妈……”她喊了声,抬手摇了摇招呼,下一秒,看到母亲身边陪同着的中年男人,以及他们身后跟着的数位助手和保镖,登时一愣。
“季叔,您怎么也来了?”她上前,好奇不解地问。
季振东道:“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再说了,你妈妈好多年没回来过了,我担心她一个人不适应。”
其实,季振东是担心妻子没有勇气回来,所以刻意拨出时间作陪,也正好处理一下这边的乱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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