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茜眨眨眼,回过神来,哂笑道:“他还要面子么,没看出来。”
“啊?”冷不丁的一句话,萧逸远没听明白,顿了声突然醒悟过来,又尴尬地笑了笑,“他现在的确是不要面子了,他现在在你面前,已经是毫无底线毫无尊严了,你用这种态度对他,他都还愿意两肋插刀肝脑涂地——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那个狂傲冷酷高高在上的宋瑾年,会变成这副地痞无赖的模样。”
安亦茜勾唇自嘲地笑了笑,平静地说:“萧医生,你不用再帮他说好话了。讲真,当年的事过去了这么久,我真得已经放下了,如果不是他现在这样纠缠我,对我的生活造成严重困扰,我是能心情气和地与他相处的,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可是他这几个月来做的事情太过分的,让我忍无可忍,我才对他这么……”
“我知道,”萧逸远见她气愤地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了,连忙接话,“我明白你的感受,就像当年你爱着他,而他对你不屑一顾——”他意识到这个比喻不恰当,连忙打圆场,“我的意思是,就是特别无奈又……”
“你比喻的很恰当,我现在对他的感受就像当年他看到我时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实话,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他那时候为什么从不肯给我好脸色,不论我怎么付出牺牲,在他眼里都是错误和罪恶——原来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纠缠、强求,真的是一件特别令人反感的事。”
有句话怎么形容的,当一个人不爱你了,连你的呼吸都是错。她如今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