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擦干,毛巾被丢到一边,他见背对着的女人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不知是不是真得睡了过去,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又转身走向衣帽间。
再回来,身上已经穿了成套的真丝睡衣。
掀开薄被,舒适的床榻微微一响,沉落下来。
旁边,安亦茜身体再度绷紧,眼睛也克制着没有睁开。
浴室里的对话依然在她心头残留着,一想着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样不懂得自尊自爱的女生,她便觉得委屈伤心。
索性,也不跟他说话了。
宋瑾年显然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躺下后便伸手关了床头灯,偌大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陷入黑暗。
大床两米二,他们各自占据自己的地盘,很有默契地谁都不逾越。
安亦茜再爱这个男人,即便已经是他的妻子,也没有勇气主动接近他。
她怕越是主动,会越发被他看不起。
就让她守着这最后一点可怜的矜持和自尊,自怜自悯吧。
一夜,相安无事。
早上,天刚蒙蒙亮,宋瑾年便按时起床了。
七点,安亦茜睁开眼,原本还想着不知该如何跟他打招呼,不料,转身回头一看,大床上早已经没了人影。
鼓起勇气伸手摸过去,他睡过的地方已经是一片冰凉,显然,人早就起床了。
木愣愣地坐起身,在床边靠着,她自嘲地想,宋瑾年会不会是无法容忍跟她同床共枕,昨晚半夜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