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楼一楼的大厅内,几个身着长袍的文士,坐在那桌子前,手举着一篇文章,高谈阔论。
“此篇文章,立意新颖,虽然内容冗长,但是,字字珠玑,想那杨涟杨老尚书,三朝老臣,为了国家社稷,鞠躬尽瘁,一朝得罪奸妄,却是落了一个抄家灭门的结局,杨老尚书父子被流放西疆,杨家女眷更是被送入教化司,何等凄惨。”
坐在北边的那留着山羊胡的文士,高举着那篇文章,满是愤慨,言语之间,更是带着那种悲愤之意。
得罪奸妄!
这文章内提到的奸妄,又是何人呢。
唐峰站在楼上,望着这几个文士,不屑的撇了撇嘴。
若说奸妄,当属东林党了吧。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是,比起东林党那些渣渣来,他绝对算的上是个大好人了。
“你口口声声说奸妄,却不知道,你口中所提奸妄,又是何人?”有人开口问道。
“就我所知,杨老尚书被流放,全都是东林党那群所谓清流的杰作,若不是他们带头弹劾,杨老尚书也不至于被问罪。”又有人开口了。
大明朝不同于清朝,也不同于后世,这个时代里的人文,是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的。
而且,只要不是大不敬的言语,哪怕是评论时政,各有观点,朝廷也不会治罪于他们。
“东林党虽然是带头弹劾杨老尚书,但实则,他们也是为了江浙一地的百姓照相,不能否认,东林党在此事上,有所不妥,但是,却不能将这罪过强加给东林党。”那山羊胡文士朗声说道。
他这话一出,酒楼内一阵的窃窃私语声。
“不是东林党,那你倒是说说看,祸害了杨老尚书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何人?”有人接着问道。
“若说那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正是那九千岁魏贤是也。“
他这话一出,瞬间,整个酒楼都炸开了锅。
“放你娘的狗臭屁,九千岁是何等人物,又如何会算计杨涟杨老尚书呢。”这里,少不得有那种暴脾气的人,立马便破口大骂了。
“没错,众所周知,九千岁一心只为我大明江山永固,百姓安泰,他又如何会去加害一位重臣呢。”又有人附和道。
“今天,你他娘的不把话说清楚,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更有暴脾气的,竟让当场要动手。
如今,唐峰在大明朝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高点,许多年前人,都视他为偶像,如今,有人说自己偶像的坏话,这些个年轻人,自然不肯干了。
说话的时候,哗啦一声,便有好几个脾气冲的年轻人,卷着袖子围了上去,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那山羊胡的文士看着这架势,都吓了一跳,身子明显的哆嗦了那么几下。
不过,此人倒像是有备而来,虽然心里头害怕,但是,也没有开溜的意思。
“当日,察哈尔人侵扰边境,是九千岁执意要跟察哈尔人言和,并且执意要让杨老尚书去筹集粮食和棉布的。”山羊胡文士有条不紊的说道。
“也正是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把杨老尚书逼上了绝境,为了筹措到粮食和棉布,杨老尚书只能在江浙强制征收棉布粮食,从而惹得天怒人怨,最后,东林党人方才弹劾杨老尚书。”
“而当时,那些依附于九千岁的朝臣,纷纷站出来弹劾杨老尚书,陛下年幼,听信了这谗言,流放了杨老尚书,还将杨家女眷送入了教化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