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
李氏听着自己父亲和弟弟的哭诉,心里头好不烦心。
若说是旁人,冲着这骨肉亲情,她也是会为父亲和弟弟出头的,可如今,对面的人,是她所喜爱的人,这让她如何是好呢。
“姐,你可得为我做主,那魏贤,都欺负到咱家头上了,我被他的人破了脏水不说,可他还把咱家那么多家丁打断了手脚,丢在门口示威,你要是不帮我们,这往后,我们在京城里,还能抬得起头来吗。”李政哽咽着说道。
李游坐在那里,长吁短叹,当然了,这些,不过就是演给李氏看的。
“太后,我也知道,那魏贤位高权重,可此事,的确不是李家之错,是他魏贤咄咄逼人,他的目的,无非便是想借我们李家来给京城的权贵们立威罢了。”
李游叹了一声,不紧不缓的说道。
“若是此事,让太后实在为难,那我回去后,便让李家的人,今后夹着尾巴做人便是了,看到那魏贤,我们也会退避三舍。”
李氏何等聪明的人,又怎么看不出来,父亲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根本就言不由衷。
“父亲,此事,哀家已经知晓,你切回去,让哀家好好想想。”李氏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对于李氏的反应,李游和李政明显很是不满意,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们虽然是父女,但却又是君臣,做臣子的,又怎么能威逼当今太后呢。
“姐姐……。”李政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李氏直接给打断了。
“好了,你也无需多说了,先回去吧,记得这几日里,不要再出去闯祸。”李氏神色淡然的说道。
李政悻悻然,只能与李游起身,再次行礼后,离开了慈宁宫。
“父亲,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她也不想管吗!”出了慈宁宫,李政羞恼的问道。
李游则是眉头紧皱,心里重重。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儿子到李氏那里一番哭诉,李氏必然会为自己做主,少则也会训斥那魏贤一番。
当然了,若是能够让魏贤乖乖的将那细纸坊交出来,那是最好的。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父子那一番哭诉,平日里孝顺的李氏,却是一反常态的冷淡。
难道说,这几十年的骨肉亲情,还比不得与那魏贤亲近吗。
心里头这么想着,李游满心不甘,咬了咬牙,带着李政,气呼呼的出来了皇宫去。
等李游回到了府邸里,便将管家寻了过来。
“李二,你去城里头找一些混混,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每日里,到细纸坊外吆喝,便能拿银子。”
李游的想法很简单,我也不跟你魏贤正面死磕,我就找些混混,到你细纸坊外面闹腾,让你做不成买卖。
这种手段,虽然下作了点,但是,往往却很好用,在这京城里面,就有不少的商家店铺,被这种手段弄的关门大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