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狗简直无法无天,竟然私自开诏狱,未请皇命而私自捉拿堂堂左都御史。”一名都察院的御史,愤恨的喊道。
“进宫,我们现在便进宫去,跪求陛下,要陛下让那魏老狗把孙大人给放出来。”又有大理寺的一位官员,激动的喊道。
反正此时这屋子里面,群情激奋,说什么的都有。
而此时,张雍坐在那里,扭着头望着坐在旁边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此人,便是东林党在京城中的另一位重要人物,吏部左侍郎赵南星了。
此外,旁边另有几位年长者,这些,也都是东林党在京城内的重要人物,身居各部堂要职。
“魏老狗此人狠毒,如今更是大肆收买拉拢人心,老朽断定,此人,必然会成为我等东林党人最大的敌人。”
这位老大人的话,赵南星和张雍等人,也都是点头赞同。
“当前,我等还是要尽快将孙大人给救出来,不然,迟则生变啊。”张雍开口说道。
“我已经命人打听过了,锦衣卫捉拿孙大人的理由,是孙光北勾结山西奸商,为后金提供火器和军用甲胄,此事,不好办啊。”赵南星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猛的站了起来。
“孙大人何等风骨,家教何等森严,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做那等奸枉之事呢。”
“是了,此事,肯定是魏老狗编造的罪名,是子午虚无的,目的,便是要向我等东林党人宣战。”又有一位东林党的年轻官员站了出来。
坐在那里的张雍,也是赞同的连连点头。
“赵老,刘老,孙家一门,高风亮节,决计是不可能做那枉法之事的,再想那厂卫和锦衣卫,最是喜欢做那捏造罪名的事情,此次,孙大人定然是被冤枉的,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救他们父子出来。”
张雍望着赵南星几人,语气有些激愤的说道。
听到张雍和其他几个年轻官员的话,赵南星神色不变,可心里头却是叹了一声。
这些年轻人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以丝毫不顾廉耻的去夸赞孙家的高风亮节,可他却是做不来的。
孙家父子是什么样的为人,他常年身在京城里面,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孙光北,仗着他父亲是左都御史,在这京城内作威作福,早先,便干过那强抢民女的事情。
昨日里,更是因为自己老婆与人争吵,便将对方两个女子,全部管押到了兵马司的大牢里面去。
这等行径,简直比那些土匪,更要不如。
这样的人,能说是名门之后,能说是高风亮节吗!
可是,在场的这些人,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却睁着眼睛说瞎话,愣是当不知道,没看到。
东林党啊,东林党,你们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赵南星目光望着那些群情激奋的东林党官员,心里头沉沉叹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