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侯参见王爷!犬子不懂事,还望邪王能够开恩,饶过犬子这一回儿!”广陵侯一看到一身苍色长袍的南宫冽,身姿陡峭而又冰寒的站在翎儿跟前,便也知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小心惹上了传闻中的战神王爷!
“广陵侯,你来得正好!”南宫冽懒散的掀起眼皮,一束摄人的冷光便从眸中射出:“是本王让人砍下令郎的双手呢?还是本王写上一封折子,递交到皇上那里去,治令郎一个当街调戏丞相之女的罪名?”
听到这句话,广陵侯和翎儿都愣了,那个穿着碎花裙的女子竟然是当今丞相的千金?那么这么说,这女子也是邪王的未婚妻了?
立时广陵侯的额头便布满了冷汗,后脊背一阵发寒,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爷,此事是否有什么误会?犬子生性贪玩,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大小姐,这才让大小姐误会了犬子……”
可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南宫冽冷笑着看着广陵侯,盘旋在周身的低气压分外的凌厉:“本王不想在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这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广陵侯的爵位肯定是保不住了,翎儿调戏的不仅仅是邪王的未婚妻,还是当今丞相之女,不管是哪一边,他都得罪不起。
可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十分的聪明,机灵,若是被砍去了两只手,以后还怎么入朝为官?
最后广陵侯还是颤巍巍的说道:“臣还是想请皇上定夺此事,毕竟,翎儿年岁尚小,对于男女之事并不知晓!”
“好啊!”南宫冽意味深长的说着,面容如霜般寒冽:“千月将人给本王连夜送到大理寺,交由晋王亲自受审。记住一定要告诉晋王,这位小世子连续两次都碰了他不该碰的地方,甚至扬言……这样的女人十分的好生养!”
林绘锦是他的前妻,他若是听到了这样的话,怕是盛怒下会让这位小世子付出比砍去双手还要更惨的代价。
广陵侯听到这句话直接骇得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着,但是南宫冽却是搂着林绘锦,漠然的转身离去。
晋王是什么手段,广陵侯是在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情急之下广陵侯只得亲自拔刀砍下了翎儿的手,翎儿稚嫩的惨叫声瞬间在整个夜空中炸响,直刺入人的耳膜。
南宫冽轻搂着林绘锦停下脚步,淡漠的道:“还有一只!”
随之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传来,林绘锦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脚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脸色稍微的有些发白。
张妙竹看着血液从眼前飞溅而过的惨状,不由的朝千月望去,然而千月却是冰冷着一双眸子,并未看她一眼,用手抹掉尖刀上的鲜血后,便转身朝南宫冽走去。
过了断桥那边依旧是一片热闹和繁华,但是林绘锦已经完全没有心思了。
“王爷,我想回去了!”林绘锦低垂着头,声音低低的,但是语气却是分外的坚定。
“刚才是本王在想着事情,所以没有留意到,让你受委屈了!”南宫冽磁性而好看的声音,如山间的泉水一般潺潺而流,平静无澜的话语,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然话锋一转,望向张妙竹的眸光多了一抹狠厉:“你不用跟着了,回去受罚吧,让容枫过来!”
作为林绘锦贴身的侍卫,竟然没有在林绘锦被轻薄前阻止,这是最大的失职!
而且还连续两次让别人得逞!
这还幸好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要是成年人,张妙竹受的惩罚要更重!
“是!”张妙竹低垂下头,领命道。中性的嗓音很清脆,但是同时却又带着一些悲壮。
“王爷,这不关妙竹的事,当时人又多,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林绘锦睁着一双水眸看着南宫冽。
“她既然是你的贴身侍卫,就有这个职责保护你的安全,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果刚才那个世子是刺客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南宫冽话语尽管很淡,可是却是不容任何反驳。
林绘锦没在说话,在这人潮涌动的集市中,她沉默的低垂着头,倒是显得与这热闹繁华的集市有些格格不入。
南宫冽骨节分明的手顺着林绘锦的柔夷滑落将她的葱玉般的小手握住:“不要在想刚才的事了。前面有一个套圈圈的小摊,你小时候不是特别喜欢玩吗?走吧,本王陪你去,你想套多久就多久。”
林绘锦一双不染而红的朱唇,轻抿了一下,新月出岫的瞳眸朝南宫冽望去,不见方才的纯美和清冽,倒是多了一份清冷。
这小摊上围满了不少的人,而且摆放在地的东西也很多,女人用的胭脂啊、水粉、玉簪、手镯,还有一些造型可爱,颜色艳丽的陶瓷娃娃,花瓶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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