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儿走后，柯志杰语气很淡：“大哥，方泽是你的儿子，虽然我是他的直接领导，但我不插手你管教孩子。他是继续留在部队工作，还是听从他那些朋友的劝说下海经商，你们父子俩和秦家人做主，给我一个最终结果就好。这件事情今晚上就做好决定，不要拖延。你是个明白人，这事越快越好，对你们和柯家都好。”他说完也起身，临走时还说了一句：“商量好了，来书房通知我就好。”

见丈夫儿女都走了，秦雪莲总算是明白她为侄儿辩护的那句话有多让他们失望了，定定的站在一旁，有点茫然无措。

秦政民此时已经不想数落妹妹了，儿子的事情迫在眉睫，只得先处理他的事情了。他原以为儿子是个上进的，可让他放心的，现在才发现他也是个不省心的。

身处这个圈子，当然很清楚王金明和程大少这几个年轻公子哥的人品德行，他万万没想到儿子和他们称兄道弟，还和一些别有用心的女演员搅和在一起，恨铁不成钢道：“方泽，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爸爸，我知道错了。”

秦方泽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他现在也看到了柯家人的态度，以及姑姑在柯家的尴尬处境，姑姑已经因为他让柯家人都心寒了，日后柯家能给秦家的帮助真的非常有限了。

他清楚，若没有柯家这条关系在，他在这个圈子里行走不会如此顺畅，不会人人都给他三分脸。

可今日程大少等人说的话，他也是真的听进了心里，走仕途这条路，想要熬出来很艰难。姑父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他若干不出一番成绩来，不会看在亲戚的面上提拔他。而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及本事，若继续干下去，衣食自然无忧，工作表面风光体面，只不过他想追求的生活是没法实现的。

“爸爸，姑姑，小叔，小婶。”秦方泽在心里纠结了许久，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想辞职下海经商。”

“方泽。”秦雪莲反应最大，声音都有点高，“方泽，经商这条路不适合你，我们秦家的孩子不需要走这条路。”

“姑姑，这条路没什么不好。在体制内各种限制，工资不高，一家人花销过后剩不了几个钱，想要买个房子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其实我早就有点想法了，只是没跟你们表露，而跟王金明他们认识也不久，只见过两三次面。我知道自己跟他们不是同一路人，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泛泛之交，跟他们碰面也只是想通过他们的路子多打听点消息。今晚上是个意外，喝多了点酒，脑子有点不清楚才差点犯错。”

秦方泽倒不是完全没分寸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有军职在身，当时确实是喝多了点，加上田蕊有诱惑成分在里头，当时就糊涂了。现在酒醒了，他也有点后怕，若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他肯定会被严厉的处罚，秦家和柯家都会跟着丢脸，柯家这条亲戚纽带也会摇摇欲断了。

若是柳夕雾在客厅里听到他这些话，脑子里肯定会鄙视他一句：渣男就是渣男，还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