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林和还未离开的老师打了声招呼，扫了眼班上的同学，开门见山：“夕雾，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

“我没有啊，我平时都在教室里上课，中午在图书馆，放学后就直接回家了，从没有和人起过冲突。”柳夕雾已经回想了两节课了，若说得罪了的人只有梁家，可他们在沪市，难道他们将手伸到这里来了？

见妈妈平日里总是浅笑的脸今日一丝笑容都没有，柳夕雾问她：“妈妈，你平时有没有得罪人？”

柳佩芸摇头：“我也没有。我除了和店铺里的员工说说话，谈下工作，偶尔和我们的邻居碰到说几句话，都没和外人多说过什么。上班有小琪陪着我，下班直接回家做饭，从没跟人起过冲突。更何况我来京都才大半个月，之前一直在照顾明修，大部分时间在家里做饭送饭菜的，与外人接触得很少。”

母女俩确定完后，齐齐看向柳佩林。

“我也没有，我天天在厂里修车开车，有时候教人开车，从没得罪过人，和别人红脸争吵都没有过。”柳佩林也一脸茫然，他脾气还算好，很少动怒，唯有那天动手揍了夏少凡一次，那也是他活该的。

捧着课本的老师过来提议：“两位同志，既然你们自己也猜想不到得罪的人，那先去保卫科了解下吧。”

“好的，谢谢老师。”柳佩林道了声谢，对外甥女道：“夕雾，你继续上课，不要因为这事影响你学习，这事舅舅会去调查的。”

“好吧。”柳夕雾学业繁重，也就不去掺和了。

柳佩芸微蹙着眉，也叮嘱她：“夕雾，你好好上课，妈妈不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另外关于你爸爸的事，等他回国再说，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恶毒泼的这些脏水我们不用在意的。”

柳夕雾点点头，面上答应得好，内心就不知晓了。

他们姐弟俩在学校里走了一圈，刚好穿的还正是照片上的衣服，谣言不攻自破，随后他们又去了趟学校保卫科了解情况。保卫科这边经过一上午的排查，已经确定是校外的人所为，至于对方的身份暂时没查到，就靠派出所去排查了。

柳佩林觉得这事得快些解决，去见了下齐副校长，跟他道了声谢，然后姐弟俩去公安局配合调查了。

因为早上报警及时，所以他们姐弟俩到达公安局时已经调查出了些眉目，一位姓钱的公安同志告诉他们：“两位同志，我们接到报案后迅速排查了照相馆，在朝阳街一家照相馆确认了这些照片是在他们店里洗出来的。对方提供洗这些照片的是个男人，姓冯，年纪不到三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口京腔，长相很平凡，生人面孔。照片胶卷是他中午送过去的，加了钱让照相馆紧急些洗出来，对方晚上七点钟去拿的货。”顿了顿，又问：“两位再仔细回忆下，有没有招惹姓冯的人？”

柳家姐弟俩果断摇头：“没有。”

钱公安又询问了些情况，关于那些编出来的故事和柳佩芸的丈夫之事也详细询问了下，登记好后，承诺公安局会继续排查，有消息再去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