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家这儿媳妇可真是个狠人,就因为这观念不同,就这么狠心对待丈夫儿女及一大家子,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没有一丝丝后悔反省?”柳清江倒是同情起柯家人来了。
柯正怀冷笑了下,喝了口热茶,摇头:“她本性就如此,自私自利,这些年一点反省都没。我们家出事后,她立马离婚改嫁,还偏偏嫁的对象是革委会的,也就是我们的仇家,听说后来又生了两个孩子,过着她满意的好生活。”
柳夕雾对柯家这前长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简直和曹艳芬有得一拼,宽慰他:“柯爷爷,有句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还有句类似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刚好十年,你们家人都还平安活着,一切都不晚,一切都有希望。”
“哈哈,柯爷爷就喜欢听你这话。对,我们都还活着,一切都有希望,一切都不晚。”
柯正怀是真喜欢她骨子里这股韧劲,她没有其他女孩子的刁蛮任性,身上也没有娇气,有智慧有品德,看着她,他就不自然的想起了已逝的夫人。
柳佩芸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短发,笑道:“你呀,小小年纪,大道理出口成章,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历经沧桑的大人呢。”
柳夕雾抽了抽嘴角,半真半假的解释:“我经常偷偷跑去牛棚和齐老教授他们聊天啊,他们那有一群和柯爷爷一样历经沧桑的知名学者,他们都阅历丰富,见识颇广,跟着他们学习可以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来的知识。这些经验可都是他们半辈子的心血,是无价之宝,也是因为喜欢我才愿意指点教导我啊。”
说起他们,大家都沉默了,他们都是和柯正怀一样曾经无比风光的人物。
“总有一日会苦尽甘来的。”柳夕雾不想气氛变得沉重,笑着安慰了一句,引开话题:“柯爷爷,柯大伯他们是坐火车到市里还是临县?”
“到市里,已经发来电报确认时间了,下周周六中午十点多点就到了,还能当天赶班车回来吃晚饭。”柯正怀此时是在数着日子过了,只希望时间能过快点,他实在是太想念儿孙们了。
一直安静的柯奕这时出声:“到时候我去市里火车站接他们。”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主要是柳清江在询问柳佩芸厂里工作的事情,他们老两口还是如往常般唠叨叮嘱她和柳佩珊姐妹俩不要太劳累辛苦,注意保养身体之类的话。
等大家都离开后,柳佩芸回厨房里洗碗,柳夕雾则坐在屋里将妈妈带回来的各种布料和尺寸查看。棉纺厂的工人工资不低,福利也好,他们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了,所以送来的布料都是现在最好的。
柳佩芸洗完碗出来,坐在她身边,将衣服内兜里的钱袋子拿出来,“夕雾,妈妈这两个月的工资刚好一百块,交给你保管了。”
工资有三十多,加上她经常加班,两个月加起来是够百块的,这在现在的国营厂里可是极高的工资了,这可是得益于棉纺厂前卫敢闯的经营管理模式。
柳夕雾接过她手里的钱,问她:“妈妈,你身上有没有留些零用钱备用?”
“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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