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欢喜使者接到袁洪的传讯,赶紧来到朝歌,终于如愿见到了“毒伤初愈”的逍遥子。
张紫星一见面就向欢喜使者道谢“救命之恩”,欢喜使者见他无恙,露出喜色,却不敢领受他的谢意。只说是圣人慈悲,赐下至宝,并邀请张紫星往西方教一行。张紫星也不拒绝,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纵起遁光,往西方极乐之乡而来,约莫一日的时间,终至西方胜境。
西方极乐净土果然与中土仙山地风格大是不同,以通天教主所居无名仙山为例,无名仙山景物奇秀。云霞明灭。仙雾缥缈,紫芝崖上的碧游宫与自然之境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而西方极乐之境则是一派金光宝焰之相,四处皆有异香奇彩,远望去显得光华夺目,与众不同。欢喜使者引着张紫星一路经过七宝林、八德池、菩提林等景观,一路向他介绍。
那七宝林中生有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琥珀、珊瑚七种果实,可大利修行。而八德池中碧波如玉,生有金莲花数朵,宝光四溢。
张紫星一边听,一边与心中所知地佛教知识相印证,果然有同有异,暗忖这不愧是平行空间。不过他倒没有兴趣去考究这些,心中只是思索稍候与西方教两位圣人会面时如何言语应对。
欢喜使者引他踏着阶梯一路朝上而行,沿途尽是灵宫宝阙,琳馆珠**,过了那千层金阁,终至大雄宝殿之前。
欢喜使者请张紫星在外等候,自己走入大殿,对上首的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行礼道:“启禀二位教主老爷,弟子已请逍遥子前来,正在殿外等候。”
接引道人颔首道:“你且请他进来。”
欢喜使者将张紫星请了进来,张紫星见那殿堂内极为宽敞,隐隐有仙音异香缭绕。西方教两位教主圣人坐在上首,接引居左,准提居右,下首有四人分立。
张紫星认得有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与金刚夜叉明王,另一位美丽的女子应该是现有八部众中硕果仅存的两人之一,乾达婆。
张紫星一脸正色,上前行礼道:“逍遥子见过两位教主圣人!愿圣人万寿无疆。”
接引道人请张紫星落座,开口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不知你身上所负毒伤可曾痊愈?”
张紫星知道接引道人是明知故问,若是他没解毒,如何能来这极乐世界?但他面上还是露出一副感激地神情,起身稽首:“多谢教主馈赠异宝,才解那瑶池金母的毒咒之力,救命之恩,绝不敢相忘!”
一旁准提道人接口道:“道友何必如此客气?当日东海之上,承蒙道友相赠至宝天书,还未曾谢过。更何况道友与我教有缘,今逢劫难,自当相助,那往生莲子虽然珍贵,但与道友性命相比,却只如作凡物一般。”
准提道人此语看似轻描淡写,却着重点出了施恩之事,张紫星心中暗笑,口中说道:“久闻贵教普度众生,奉行众善。今接引圣人为我这区区俗人竟舍往生莲实,慈悲之心,果真名不虚传!”
张紫星这番话表面是赞颂接引道人的高风亮节,实际上却是暗喻西方教教义本乃慈悲为怀,救人之命,也是情理之中,而不是另怀目地。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是何许人,自是听得出他话中暗蕴地机锋。接引道人随口问道:“道友方才所言慈悲,究竟何解?”
张紫星虽不通佛理,但有超脑在手,自是尽情忽悠,当下不慌不忙,答道:“慈乃慈爱众生,予以快乐;悲乃悲悯众生,拔除痛苦,二者合称为慈悲。依贫道看来,慈悲可分三类,众生缘、法缘、无缘。以众生为慈悲,乃众生缘;以觉悟众生无我,进而觉悟诸法无我而生则为法缘慈悲;心无所缘,离一切差别,超越对立,毕竟空无,当为无缘慈悲,合称三缘慈悲。”
“好一个三缘慈悲!”准提道人脱口赞道:“闻听军荼利明王提起道友慧根天纵,悟性无双,深谙我西方教教义真髓,如今一见,果非虚言!”
接引道人出言一试,果然试出逍遥子根性极深,不由微微颔首,下首三大明王、乾达婆与欢喜使者也各自露出赞同、敬佩之色。
其实张紫星是袭用后世大乘佛教的“慈悲”概念,果然收到了奇效。
接引道人开口道:“道友,你一路走来,觉得这极乐之乡如何?”
“久慕贵教极乐之名,今日亲见,果乃清净胜境。可谓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堂。”
西方教诸人听得面带微笑,哪知张紫星随后语出惊人:“只是……尚有一桩不足,略嫌寒酸。”
接引道人此问本想借顺势对逍遥子提出招揽之意,却不料对方有这种奇论,当下不由来了兴趣。准提道人也知道逍遥子必有下文,也是不动声色。
下首金刚夜叉明王性情急躁,听闻逍遥子竟用上了“寒酸”二字,面露不忿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究竟是何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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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的小点点今天由于恐惧打针、过激挣扎导致走针,手背肿起老高,被迫打另一只手,幼小的心灵生出了无边怨念。打完点滴后,听他在回家的路上低声嘀咕:“长大了我要报仇,我要当医生,帮阿姨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