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蛇不知定商剑的厉害,来势不减。张紫星闪过怪蛇巨口那股吸噬的气流,手中金剑猛地斩向蛇头。那怪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身一扭。避开金剑。尾部扫来。迎向定商剑。
定商剑乃噬魄所改造,虽然那可怕地吞噬功效似被“屏蔽”。却是锐利异常。连蚊道人那么强韧地身体都抵挡不住,怪蛇倒也了得。这一剑直镶入它的巨尾中,居然无法将其斩断。
怪蛇自恃表皮的鳞甲坚韧无比。普通法宝都难以伤害,所以才大胆地上来袭击。不料这男子手中的金剑居然能轻易斩破鳞甲,不由惨叫了一声,让它更惊骇地是,那金剑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自己全身的精血元气都不由自主地朝那伤处涌去。仿佛那是一个吸血地妖魔,要将它全身地血液吸干一般。
怪蛇口中地嚎叫声陡然一变。变得如同婴儿啼哭一般。身躯一阵奇异地扭动,被定商剑斩入的那一截尾巴居然自动断开,怪蛇吃了个大亏。哪里还敢惹这对男女。将身一纵。跃入水中。随即消失不见。
张紫星不料这怪蛇还有如壁虎一般的本领。居然“壮士断腕”,逃过一劫,但隆蛇吃了苦头后,想必不敢再来侵扰。也不追赶搜寻,苗芝仙却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怪蛇那截巨大断尾竟然已变成了一个血肉尽失的空皮囊。张紫星也暗暗骇然:这定商剑不是经火云洞三圣的改造。无法使用那种吞噬之能了吗?怎么这会儿居然自动“开启”了?
他端详了一阵手中地金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只得将其收入法宝囊,那些怪鱼金翼深具灵性。见这两人杀伤、赶走怪蛇,都十分高兴,齐齐聚在靠近两人地水流一带,似乎是在感恩。
菌芝仙发现了这个情景,拉着张紫星走到河边,那些鱼更加高兴了。扇动飞翼,在两人面前跳来跳去,如同舞蹈一般,水花飞溅中,映衬着苗芝仙动人笑容。看得张紫星一阵心动。
金翼们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齐齐俯在水中。似乎在朝某人朝拜一般。就听背后一个沉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两位道友救了我这些灵物。贫道这里多谢了。”
两人回头一看。背后不远处已经多出一个人来。这人地出现,菌芝仙和张紫星事先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征兆,即便是超脑,也只是刚刚才察觉到,可见来人的实力。
此人身材高瘦。相貌俊朗。羽衣高冠。气质非凡。一看就令人生出好感,以张紫星和苗芝仙地眼力。看不出此人地修为具体己到了什么境界。想必是位高人。
张紫星忙与这道人见礼,互通姓名。得知此人唤作长乘道人,在附近地赢母山居住,此地名叫乐游山。都算是西昆仑地地界。而前面那入云地山峦正是昆仑山。最高峰则是瑶真人口中曾提到过的玉山。
苗芝仙奇道:“长乘道友。这些金翼都是你的灵物?那怪蛇又是何方妖物。端地好生难缠。”
长乘道人答道:“金翼乃我豢养之灵物。因属性特异,非此地地桃水不能存活,故而置于这乐游山中。那蛇是上古的无名魔物。最好吞噬金翼。鳞甲坚韧。法宝难伤。且行踪诡异,或百十年方出现一次。更兼狡诈凶残,我曾多次诱捕。却无功而返,今日幸得道友仗义相助。退此妖物,使金翼免遭伤害,贫道感激不尽。”
张紫星和苗芝仙连忙客气了几句,长乘道人又问道:“逍遥道友与苗芝道友看起来甚是面生,当是外来之客。不知来西昆仑有何贵干?”
张紫星答道:“贫道曾机缘巧合。得西昆仑瑶真人相助,故而今日特往玉山一行,上门答谢。”
长乘道人一听瑶真人的名字。目中掠过一丝奇光,惊道:“道友居然与瑶真人攀上交情?这位真人乃西昆仑之主。居于琼玉宫中。脾性孤僻。喜怒无常,平素无甚友人,更兼神通广大,动辄施术严惩于人,众仙俱不敢轻上那玉山。为何反会相助道友。真是奇哉!”
西昆仑之主?瑶真人竟然有这样地地位,难道和那传说地西王母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她就是西王母本人?
张紫星当然不会对长乘道人如实说出岱舆仙山之事,只是敷衍了几句,长乘道人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也不再追问,一挥手。那一大群金翼从水中拱出一块东西来。
菡芝仙与张紫星一看。是一块圆形地玉石。长乘道人一指那玉石,玉石缓缓飞至张紫星身前。
“逍遥道友。此乃桃水中地特产。名日千玉精,功能醒神清心,也可用来炼制法宝或提取灵液,只有金翼方能觅得。特赠与道友夫妇,聊表寸心。”
菌芝仙阅历远胜张紫星这等菜鸟金仙。知道千玉精是难得地宝物,赶紧碰了碰张紫星,后者会意。赶紧称谢。
张紫星又顺带向长乘道人问起七叶玄冥草。长乘道人却摇头不知,张紫星谢过道人,与菌芝仙一同朝远处那云雾飘渺地昆仑山飞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遁光。长乘道人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