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把剑外表古拙,每把剑的剑背上都镌刻着三个古字,锋刃处隐约露出寒光。旁人倒还不觉得什么,准提只觉得一股可怕的杀气自剑上散发出来,目标正是自己。
四剑忽然动了,从地面上飞起,剑尖齐齐指向准提,如电般飞来。准提早有准备,将手中七宝妙树迎去。七宝妙树号称无物不刷,这四剑居然被他左右开弓,刷落开来。然而准提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的轻松淡然之色,眉宇间尽是凝重。
四剑被刷开后,没有如金蛟剪一般失去威力落地下,而是又绕了一个圈又飞了回来,继续朝准提飞去。
准提只觉从七宝妙树上传来的压力极大,就如同四颗可怕的星辰一般沉重,但手中依旧是运转如意,又将四剑刷开。
这一次,四剑并未再攻,而是飞了回去,落在一个道人身前。三霄一见这道人,当即收起坐骑,下拜行礼:“恭迎师尊。”
道人瞥见地下光芒黯淡的金蛟剪,一拂袖,金蛟剪回到碧霄手中,似又恢复了原有的光芒。
准提凝视这道人,忽然长叹一声:“诛仙四剑,果然名不虚传。”
一语方落,准提肋下的道袍忽然多出一道细细的剑痕来,虽不曾伤及肌肤,却也将那道袍划破。
张紫星从电子望远镜镜看到通天教主前来,心中总算放下一块大石:老大,你倒是早点出现,让我浪费了那么多导弹,要知道,那些都是ny啊!
通天教主说道:“久闻极乐世界清净之名,道友为何今日自降身阶。来为难我这三个徒
准提答道:“道友三位高徒设下奇阵,拿我数位门人,故而不得不前来解救。还请道友行一方便,释我门人。”
其实准提心中也是暗暗发苦,西方教暗助犬戎东侵。已经筹划了多年。派出的是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不动明王,早在几年前天机紊乱之时便潜入犬戎,精心谋算,本是一件十分隐秘之事。原本在他算计中,别说占领全境,至少也能攻破五关,打入朝歌方才显露。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这么快就被识破。西方教不得不走上前台,野心暴露无遗。
帝释天与摩呼罗迦在战斗被中土奇异的毒术所侵,无法治愈。他西方教不比中土这般人才济济。八部众与五大明王都是教中的支柱,经受不起损耗,故而亲自前来救治。
在他来之前,与阐教的一战中又折损了八部众的夜叉道人,令准提心痛不已,本待这一仗结束后,便召回大部分弟子。只留一两名在犬戎谋划,以免遭受损失。同时多招收诸如马元这样地中土之士,补充和壮大西方教的力量。哪知如今情势有变,对方这奇阵无比厉害,连拿龙、帝释天、阿修罗与不动明王四人,西方教的精英一下子去了将近一半。
以西方教的班底,绝对经受不起这样大的损失,所以准提只好亲自出马,却不料对方也来了一位圣人。
圣人地力量太过强大,一般普通的争斗中都是全力压制自己的力量。不殃及无辜,所以刚才七宝妙树与诛仙四剑对峙时,威势甚至还不如之前那些仙人的打斗。若一方偶尔失机,当会收手,不再持续。因此,在将准提的道袍划破后,通天教主也没有再行追击。
当然,如果是圣人动了真怒,不顾一切地展开力量动手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只怕连整个星球上的生物都会受到可怕的波及。
通天教主听准提道人的此言,不动声色地说道:“道友此言差矣!西方教自称极乐之乡,不涉尘世,却暗中相助犬戎,意欲图谋中土。端地好生算计!你那西方教义中曾有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之说。如今,既已妄动,杀劫之中自是难逃劫数,又怎可得释?”
准提道人不料通天教主一口回绝,口气无比坚决,皱眉道:“道友当真不肯放过这几人?”
通天教主冷笑道:“当日南海夺宝之时,教主深谋远虑,可曾想过,要放过我那些门下弟子?”
此言一出,饶是准提道人心计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面色大变----就连南海的那桩计谋,居然也被通天教主知道了!难道以自己和接引两大圣人的法力蒙蔽天机,都无法挡得住这位截教教主的算计?
通天教主见准提道人不语,又道:“南海之事也是命数使然,贫道并未出手干预天数,而今西方教弟子陷落这九曲黄河阵中,亦是命中注定,莫非道友想逆转命数不成?”
这段话,倒有些水分了,南海之事,是张紫星禀告给通天教主的,并非其算计所得,当如今以这样的理由说出来,准提自是无言以对----我为天数,不干预你施阴谋诡计害我弟子,今天你凭什么要我放过你的门人?
准提道人见好言不行,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我都是圣人,何谓天数命数,自是心中有数。我教门人甚少,不比你门下众多,道友何不开此方面之门,日后也好相见。”
通天道人毫不畏惧他言中隐藏地意思:“你的弟子是命,我的弟子就不是了?你西方教谋划犬戎东侵,其意昭然若揭,我且问你,若换做你,是否会为我截教开这方便之门准提缓缓颔首,正色道:“既是道友心意已决,贫道也无话可说,只有做过一场,分个高下再说。”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友既然有此雅兴,贫道自当奉陪。只是此地放不开手脚,你我何不往三十三天之外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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