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芝仙只觉千百年来,心跳得从未向今天这么厉害,就连多年的修为都无法压制,当即满面羞色,低垂着头,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两下。
张紫星大喜。“趁机”一把又将她搂入怀里。由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挑明,菡芝仙再没有挣扎,而是十分温顺地接受着他有力的拥抱。两人相拥一阵,低声说些情话,一时间尽是说不清地柔情蜜意。
张紫星虽然高兴。但心中始终记得西方教地大事。当即让菡芝仙先回金鳌岛,待这次西征结束后。一定会立刻去岛上,将她接回朝歌,长相厮守。
菡芝仙来西岐本是担心逍遥子的安危,特来相助,如今知他身份,更不肯离去,张紫星想到西方教圣人将至,生恐菡芝仙有失,好说歹说,方才劝得她答应回金鳌岛。
临别时,菡芝仙忽然想到一事,说道:“有一人近日来到金鳌岛上,此人好生可恶,我几乎想出手杀之。”
张紫星一问缘由,才知道,有一个男子,自称东海散仙,正四处寻访命中有缘之人,意欲双修。在见过菡芝仙地美色后,当即展开了追求,与欢喜使者那种强抢恶要不同,此人用的都是一些没有恶意地手段,如送鲜花、送礼物,找话题搭讪等,极尽关怀讨好。只要菡芝仙一作怒色,当即知趣离开,绝不纠缠。
金鳌岛群仙知道菡芝仙心中只有逍遥子一人,存心看热闹,并不劝阻,反而有好事者故意替那人出些馊主意,最后那人自然是吃尽苦头,狼狈而走,但第二日又会锲而不舍地前来。
张紫星知道那些“道友”都是闲来无事之辈,平日嘻嘻哈哈,只想生出什么事来,有这种热闹可看自是不会放过。当然,若是大事,这些天君们也绝不会含糊。
就在他暗骂“误交损友”时,菡芝仙说出了那可恶男子的名字,让某人大为暴汗----敖丙。居然是那个被他收作记名弟子的敖丙!
张紫星哭笑不得,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收的好徒弟,居然打师母地主意去了!要知道,那敖丙追女的招式都是得他传授,追求女仙的“任务”也是他交给敖丙的,这某非是传说中的“因果循环”?
菡芝仙一听此事缘由,也是一阵无语。张紫星咬牙切齿,当即给那“不肖弟子”写了一封亲笔信,说明“逍遥子”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敖丙的师叔,而菡芝仙与逍遥子是道侣关系,并将敖丙痛骂了一番,让他另觅“目标”。
菡芝仙看得掩口而笑,张紫星眼见她美色动人,忍不住凑上前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菡芝仙躲闪不及,被他搂住,一番唇舌鏖战,结结实实地被夺取了初吻。
亲吻过后,菡芝仙连耳根都红透了,抢过书信,匆匆驾起清风而去。
张紫星回味着唇齿的余香,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动力,心中原本因为圣人事件而产生地不安也大为减弱。他将孔宣和袁洪再次召来,再三交代了一番。特别是提醒孔宣,一定不要贸然出头,毕竟,原书中准提降服孔宣的情节一直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在交代完一切后,他也不骑龙马,径直驾遁光朝天外飞去。
三仙岛上,碧霄正躺在玉床上,无聊地听着已经有些腻味的音乐,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自那人上次告知西征后,便中断了联络,对于每天都与他煲电话粥的碧霄来说,仿佛生活中忽然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心中空空的,相当不舒服,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包括多年来习惯的修炼。
原本与他聊天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他有这么重要?碧霄暗叹了一声,关掉了那音乐,随手一扬,那播放器轻轻地落在了前方地玉桌上。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妹妹,你近来为何变得如此模样了?连修炼都定不下心来?”
碧霄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正是那位大姐云霄。虽然云霄上面还有个哥哥赵公明,但碧霄就喜欢叫云霄大姐,管赵公明叫大兄,久而久之,琼霄也跟着她这样称呼了,让云霄好一阵无奈。
碧霄翻了个身,也懒得起来,看了云霄一眼,说道:“大姐,我自有主意,勿要担
云霄摇摇头,说道:“你我乃亲姐妹,在这三仙岛上已经有数万年,若论情意,比罗浮洞的大兄还要深厚,我怎可眼见你如此消沉?”
碧霄露出奇怪的神色:“这如何叫消沉?只不过有些心事未明而已。”
云霄叹道:“师尊当年曾言,你我三姐妹俱有情劫,若是无法渡过,终身当难成大道,莫非你忘了吗?”
“我怎会忘记?”碧霄坐了起来,正视着云霄,问道:“大姐当如何对待此劫?”
云霄不假思索,答道:“清心寡欲,不惹尘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镜,任那流波随身而过,却无分毫粘滞。”
碧霄摇了摇头,说道:“纵使你心作明镜,滑身而过,终是不敢直面,依然是一种逃避。既是命中之劫,当避无可避,何不主动面对,或许能从劫中得悟。”
云霄不料碧霄有此回答,当即沉默了下来,半晌,方才问了一句:“若是不悟呢?”
“不悟无妨,”碧霄微微一笑:“无悔即可。”
云霄心中一震,未及回答,忽然刚才被碧霄关掉的通讯器自动发出一阵悦耳的歌声,碧霄精神一振,整个人顿时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