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侯进入朝歌时,正逢朝议的休息之日。要两日后方才正式上朝。四人各怀心思。来到安排好的驿馆休息。
天子虽然登基仅仅八年,但文治武功,俱是卓越无双,德名天下皆服,积威之下。
心怀鬼胎的四人心情不免忐忑难安,就算是和微子启暗通款曲多时的鄂崇禹,心中也没有太足地底气。好在他已计划好,如果微子启成功,则可恢复旧制,并获得更大的利益;万一微子启失手,便来个丢卒保帅,翻脸不认人。有利益之时,大家一同,有难当头时,自然是死道友莫死贫道了。与他抱样想法的,还有其余三侯。
事实上,微子启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就别无选择,毕竟,他已经忍隐地太久了。
就在四大诸侯入驻朝歌的第二天,暗影卫终于传来了别院那边的好消息:彩云童子再次来访。
别院中,云繙坐在厅堂中,随意地饮用着仆从奉上地清茶,虽然由于天子的关系,这种清茶在贵冑中极为流行,但彩云童子偏生就是喝不惯那股苦味,在他看来,就算是普通的酒水,也比这个要好喝得多。
“可是云弟来了?”院中一个耳熟的声音让彩云童子面露喜色,赶紧起身朝外走去。
果然,来人正是他上次在朝歌认识的兄长逍遥子,虽然左脸上那道刀疤使容貌大损,但在彩云童子眼里却有一种熟悉地亲切感。
彩云童子迎上两步,深施一礼:“云繙拜见逍遥大哥。”
张紫星看着彩云童子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不由暗道惭愧,上前亲热地执住他地手走入厅堂落座,说道:“云弟,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月,为兄好生想念,前日正好为兄有要事外出,故而让你空候,实在过意不去,今日幸逢贤弟再临,为兄甚是欢喜,今日你我不醉无归。”
彩云童子想到上回那诱人地美酒,不由有些垂涎,随即露出失望之色:“逍遥大哥美意,云繙只能心领了,只是近日有些不合时宜,改日定当与兄共醉。”
张紫星见他如此反常,心中一动,故意说道:“既是如此,为兄也不好勉强。云弟不在女娲娘娘宫中清修,为何有暇来朝歌看望为兄了?”
彩云童子露出愧色:“不瞒大哥,小弟此次并非专程而来,而是另有要务,还请大哥见谅。”
张紫星一听彩云童子说到“要务”二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无妨,无妨,云弟有这份心,为兄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不知云弟有何要务,为兄当可相助一二。”
彩云童子低下了头:“多谢逍遥大哥盛意,只是小弟另有隐衷,不便透露此事,尚请见谅。”
张紫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云弟哪里话!想必是圣人娘娘另有秘嘱,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多问。其实前日你来府上寻我不着,实是为兄中了别人的暗算……”
彩云童子露出不忿之色,站起身来:“逍遥大哥,何方鼠辈,竟然敢暗算于你?待小弟寻来于你出气!”
张紫星叹道:“说来也怪,为兄处事低调,平日与人并无怨仇,也不知为何着了别人的道……贤弟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喝的美酒?”
彩云童子对那酒自然是记忆深刻,当下连忙点头。只听张紫星又道:“这美酒乃为兄以秘法独门酿制,入口香融,后劲绵长,堪称当世一绝。而配方中的一味便是那西山玉泉之水,近日不知何人竟然在泉中下毒,那毒十分怪异,眼下只是潜伏之状,发作时必猛烈无比,有性命之危。如不是为兄有几分修为,还察觉不出来。此毒非同小可,为兄竭尽所能,也只能勉强压制,一时却无法将毒素彻底根除。”
彩云童子闻言面色大变,似乎惊呆了,随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说道:“竟有如此之事!小弟……小弟也有千年功行,当助大哥一臂之力,驱除毒性。”
张紫星暗中将彩云童子表情异状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答道:“愚兄也修炼了不少年,好歹也成就了仙体,怎劳云弟出手?此毒虽然难除,却也难不倒为兄,只须多费些工夫而已。为兄所虑者另有其事,为兄有相爱地双修道侣,因酒水之故也被毒所害,因其修为太浅,我想尽办法都无法除毒,故而焦虑。此毒目前虽然潜伏,但一旦发作,必定是难以施救,这贼子当真可恶,若被我知晓,定将他挫骨扬灰!”
彩云童子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甚是难过,说道:“原来如此,不知大嫂眼下何在?”
“未免那鼠辈加害,目前暂置于一僻静洞府之中,只是那毒……”说着,张紫星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愁色。
“逍遥大哥,休要忧虑,”彩云童子踌躇再三,终于咬牙说道:“其实……下毒之事小弟可能略知一二,期间必然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