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绍钧一愣,余中则暗叹一声,知道要糟。
拓跋通美滋滋的喝着酒,嘿嘿冷笑看着孙立,一双老鼠眼之中已经隐隐有寒光闪烁。
而门外,长孙志和林小蕊都在听着,林小蕊更是气恼:“你看看人家拓跋通,多硬的骨头,多大的气魄,上来就把那个孙立给压住了,再看看咱们师尊,唉……”
余中则缓和一句道:“大家都是天域的栋梁之才,多事之秋,正应该精诚合作。孙立老弟,你接着刚才说……”
孙立刚才正说着关于元兽的一些弱点,余中则提了这一句,孙立就接着往下说。
才说了几句,忽然“啪啪啪”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拓跋通用酒碗砸着桌子:“哎哎哎,这是什么事儿?周绍钧你是个哑巴啊?兽族的事情。你坐在这里,却听着旁人侃侃而谈?”
周绍钧冷哼一声:“孙大师说的,我服气。”
“呸!”拓跋通毫不客气的啐了他一脸,周绍钧勃然大怒腾一下站起来灵光迸射,强悍的力量轰然而出,整个舱室内的家居摆设剧烈摇晃。
余中则也是大怒,双手一按桌面,整个舱室内登时被他的气势所慑,拓跋通和周绍钧都被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孙立则是不动声色的轻轻一拍周绍钧的肩膀:“老周,别和他一般见识。”
余中则面色阴冷,沉声道:“拓跋通,虽然大敌当前,但是如果有人内中作乱,别管本作心狠手辣!”
拓跋通怏怏,余中则连虎家说灭都灭了,更何况他拓跋通?
他坐下来,却还等着周绍钧:“我只是气不过他这样没骨气,丢了灵兽界的脸!元兽再强悍,也终究是兽族。但凡和兽族相关的事情,本就是我们所擅长的,若非如此,余老你请我们来干什么?”
“可是他呢?居然心安理得的在那里坐着,听一个外行信誓旦旦的胡吹海侃,我真是……”
周绍钧又要一怒而起,却被孙立给按住了,他看向拓跋通:“说来说去,指桑骂槐,不就是针对我吗?拓跋通,我真看不起你,你我面对面而坐,你都不敢明道明枪的直接冲着我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拓跋通没想到孙立这么直接,登时有些发懵,孙立站起身来看上去不紧不慢:“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男人,看不惯的,想骂就骂!”
“拓跋通,你他娘的不是个玩意,抱大腿捧臭脚舔沟子出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天域灵兽第一人?”
拓跋通被骂分狗血淋头,一下子傻了,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啊。
“我再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男人!想动手,那就直接打!”
孙立抬脚就上了桌子,来到拓跋通面前当胸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啪啪两耳光,打得他满脸鼻血,又狠狠在他脸上踩了两脚,鞋底还碾了碾!
拓跋通也是至人境第二重,但是孙立当着余中则的面,如此肆无忌惮,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因此毫无防备,再加上孙立掌握了大量的力量规则,才能“明袭”成功,一顿打骂,拓跋通颜面扫地!
“孙立!”余中则一声怒喝,重重一拍桌子:“老夫还在这里!”
孙立转过身来,朝他一拱手:“余老,并非不给您面子,这狗屁玩意儿蹬鼻子上脸,我俩之间,谁对谁错,您心里明镜似地,不用小子我多说。
余中则面色阴沉,拓跋通已经回过神来,跳起来就要朝孙立出手:“混帐小子找死!”
余中则手掌一翻,一片灵元宛如山岳,将拓跋通死死压制,他沉声喝道:“拓跋通莫再放肆!孙立乃是天域第一灵构师,虽然年纪不大,身份地位却实实在在在你之上,你因为虎千秋的事情对他心怀怨恨,但是当着本座的面连连发难,实在是不知进退!”
拓跋通傻眼:“余老,您……”
余中则不理会他,又朝孙立喝道:“孙立,本座处事一向公允,你动手在先,虽然拓跋通连番挑衅,但你也要向他道歉!”
孙立嘿嘿冷笑:“道歉多没有诚意?拓跋通,我与你赌一把,你不是自命精通灵兽之道吗?我就和你赌灵兽之道,你若是赢了,我向你下跪磕头、认罪赔礼!”
余中则和周绍钧大吃一惊:“孙立,何必如此!”
拓跋通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不要后悔!余老,周绍钧,你们都听见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孙立你可是天域第一灵构师,说出来的话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孙立阴恻恻的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要是我输了也和你一样,下跪磕头……”
孙立一摆手,很不屑:“不用,再过几年,你想求见我都难。”
拓跋通登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个“天域第一灵兽大师”尚且名不副实,孙立可是货真价实的天域第一灵构师,两人身份地位本就有差距,而孙立话里更是暗指,过几年他会丢了天域第一灵兽大师的名头,而孙立则会扶摇直上,到时候两人身份差距巨大,他想求见孙立,跪地磕头都未必能行——以后有你有的是跪地磕头的时候,我现在不稀罕。
简简单单一句话之中,流露出自信和狂傲,偏生拓跋通很清楚那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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