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立看着眼前的六个人,也仅仅是一天之隔,这些人的伤势都好了,也不知道是他们本身修为不错还是因为服用了什么丹药。
为首的那名甲等班弟子上前一步,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孙立,你死定了!昨天大意,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今天绝对不会了!”
他一挥手:“大家一起上,往死里打,死上一个丁等班的废物,教习他们绝不会牺牲我等大有前途的弟子为他们偿命的!”
六人有恃无恐,一起扑了上来。
昨天那个用尖锐青石砸了孙立后脑的蛇蝎女孩,又一次退开到了一边,只不过,她眼珠乱动,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苏小枚站在孙立身后,咬着嘴唇鼓足了勇气,大声喊道:“你们欺负人,我去告诉崇霸教习!”
没人理会她,五个男弟子脸上都是残忍,昨日大败重伤,对他们而言乃是奇耻大辱,不杀了孙立绝难泄愤!
孙立爽朗一笑:“好!好!好!”
笑罢,也不细说好在何处,只把脚往扫帚上一踢,扫帚头啪的一声断裂飞了出去,孙立手中一抖,扫帚柄横在手中,抖出了一团棍花往前一指,最前面的三个人眼前一花。
砰砰砰!
各自挨一棍子。
鼻血长流,三人一愣,后面两人冲上来,孙立人随棍走,无边棍影炸开来,如同一股风暴,将五个男弟子全部卷了进去。
“啊!”
惨叫声连续不断,木棍在孙立手中,当真凶器无眼,不管是眼睛鼻子还是胸口裆下,只要有目标,便是一棍砸过去。
昨日他们好歹还能和孙立拼个两败俱伤,今日却是连孙立的衣角都没能摸一下,就已经有四个人被敲断了肋骨,另外一个则断了小腿。
那名一直站在一边的女弟子,却悄无声息的朝孙立背后靠去。拢在袖子里的漂亮小手拔出来,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
女弟子脸上闪过一丝恶毒,拔刀用尽全力朝孙立的背心刺了过去。
而周围那五名已经受伤的男弟子,演练过无数次似地,一起朝孙立反扑过来。只要他们缠住孙立的手脚,那一刀必定要了孙立的性命!
一棍从天外而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原本只能算是迅速、凶狠的木棒,忽然在这一棍当中发生了蜕变,无穷无尽的杀意,宛如被压抑了数万年的火山,瞬间喷发出来,力量不可阻挡。
那名女弟子只看到一根木棒忽然落在了自己手中的短刀上,木棍之中杀意滔天,百炼精钢的短刀竟也经受不住,“啪”的一声炸得粉碎,亮晶晶的铁片漫天飞舞,每一个铁片,都映照出孙立那一双锋芒凌厉的双眼。
无数双眼睛看着女弟子,那里面有嘲讽、有不屑、还有对弱者的怜悯……
“嘭!”
杀意爆炸,那一棍之下,女弟子倒飞出去七丈,另外五名男弟子也被杀意波及,五人胸口如遭重击,踉跄后退七八步,捂着嘴放开,掌心间已经是一片血红!
孙立长身而立,冷傲如冰。手中木棒哗啦一声,碎成了木屑飘洒下来。
漫天的杀意缓缓收回体内,他朝已经看傻了的苏小枚一招手,微笑道:“咱们走。”
洒扫任务也不做了,苏小枚有些机械的跟在他的身后。一高一矮两个影子,第二次一起走出了书院,夕阳半坠,影子拖得老长,在甲等班那名弟子的脚边一晃,那名弟子下意识各一个哆嗦,猛的后撤一步。
崇霸站在远处一片树林之中,他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这一场战斗,从头至尾他都看见了。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蜈蚣伤疤之中,浮现出一抹潮红。
崇寅幽灵一样出现在一旁一棵大树上,半躺在枝桠当中,手中居然是一只碧绿的酒葫芦。他一边灌着酒一边问道:“怎么,手痒痒了?”
这幅姿态,和他平常为人师表想大相径庭。
崇霸的伤疤动了一下,咬着牙,腮帮子上鼓起来一丝丝的肌肉,终究还是说道:“若不动用法术、灵元,只凭搏杀技巧,我不是他的对手。”
崇寅一笑,哗哗啦啦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毫无形象的撩起袖子擦了擦嘴:“我也这么觉得。”
崇霸叹了口气,令人畏惧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和:“可惜了,这些终究只是小道。这孩子资质太差,终生与大道无缘啊……”
崇寅一边灌酒一边道:“你后面还藏着一句。”
崇霸笑了,忽然多了几分傲气:“小道亦能成大才!”
崇寅脸色变了变:“你是想让他角逐守山人?!”
崇霸眉毛一挑:“有何不可?最不济也能接我的班。”
崇寅点点头,看了崇霸一眼:“你想保送他一程?”
崇霸笑了,那条蜈蚣伤疤又在抖,忽闪忽闪的,双拳捏的嘎巴直响:“岂止送他一程,我要好好帮他操练操练,嘿嘿!”
崇寅摇头:“这疯子……”
(周末了,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