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清这些雾气的形态，心中又是一动。

红色如朱雀，紫色如游龙，橙色如猛虎，黄色如玄龟，青色如蛟……不一而足。

这样的雾气绝不是瘴气，倒有些像兽灵之气。

莫非这七座山峰乃是上古神兽所化？这蒸腾出来的雾气好像是它们散逸出来的灵气。

她正思索，云清罗却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冲着顾惜玖歉然一笑：“顾姑娘，我忘记你不是天授弟子，压根看不到雾气了。”

顾惜玖挑眉：“呃？”

云清罗道：“我听我父亲言道，暗黑森林中的八峰有灵气，但只有天授弟子才能看到，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就算圣尊门人也不例外，我一时忘记了这一点，不该和你讨论这些。”

她转头问帝拂衣：“左天师大人，清罗说的对不对？”

帝拂衣的目光却落在顾惜玖身上：“你看到几道山峰灵气？”

他眼眸深邃，紧紧盯着她，仿佛很紧张她的答案。

顾惜玖心中一动：“左天师大人看到几道？”

“本座在问你！”

顾惜玖微笑，说的话却锐利：“你问我就必须回答？”

帝拂衣：“……”他倒忘记这小丫头是小刺猬了，越逼越容易竖起尖刺扎人。

“本座能看到全部。”帝拂衣终于回答了她，再反问：“你呢？”

顾惜玖抿了抿唇：“一道也看不到。”不等对方说话她又加了一句：“我刚才那么说是根据云姑娘所说猜测的。”

她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玄机，而她现在力量还太薄弱，不宜让人觉察出她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