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摇头:“你没记错,确实是酉时开宴。“
顾惜玖又问门口的黄门官:“这位公公,惜玖是何时进门的?可迟到了?”
黄门官为难地看向宣帝,宣帝道:“实话实说便可。”
黄门官这次躬身道:“顾小姐是正点到达,并未迟到。”
顾惜玖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兰昭儿等人:“诸位听到了?惜玖守信而来,半刻也未耽搁,何来狂妄嚣张之说?”
众女:“……”
兰昭儿:“……你,你比陛下来的还晚——”
“那是陛下恩宠,惜玖感激不尽。不过听兰小姐语气,似乎也嫌弃陛下来得晚了?”
这个大帽子扣出兰昭儿一头冷汗,知道被对方抓到了语病,忙辩驳:“我才没有!你不要胡乱指摘!我……我绝无此意!”
顾惜玖笑了:“我?兰小姐在陛下面前也敢自称‘我’?这可不是狂妄嚣张这么简单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原来这就是兰小姐的礼数,领教了!”
兰昭儿:“……”
她额头上密密都是汗珠,张了张口正要再说什么,已经被她的爹爹兰丞相厉声打断:“孽畜,闭嘴!”
兰昭儿吓得一机灵,不敢说话了。
兰丞相向宣帝跪倒替女儿谢罪。
这大不敬之罪可大可小,大了能直接砍头,小了可以忽略不计。
宣帝选择了忽略不计,摆了摆手:“令爱虽然失礼,但到底年幼,不必和她计较。”
于是兰丞相再次感激零丁地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