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沧海与人交手的经验几乎为零,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一尊天人之境的强者啊。
逍遥子看了看李沧海,缓缓摇了摇头道:“为师此去只怕是凶险重重,说不得要一路杀进那大宋皇城之中,沧海你虽然修为不差,却是不知江湖险恶,空有一身修为,却无交手经验,若是仗着修为高深碾压天人之境之下的存在也就罢了,可是一旦遇上了那些天人强者的话,你必然不是对手。”
李沧海的交手经验根本就是零,如她这般也能够迈入天人之境,真的是独此一份了。
巫行云深吸一口气道:“沧海师妹便坐镇缥缈峰吧,缥缈峰之上乃是我逍遥派重地,没有人坐镇的话,却也不像样子,就由我随师傅前往大宋皇城走一遭吧。”
相比毫无交手经验的李沧海,巫行云一身修为放眼天下,那也是除了天人大能之外,寻不到几个对手的强者。有她跟着的话,多少都可以给逍遥子平添几分助力。
不提这边逍遥派师徒几人商量着前往大宋京师,去寻那赵家天子的晦气,这边楚毅、童贯一行人却是快马加鞭,短短的半个月之间便穿过了西夏,进入了大宋边境。
进入大宋,童贯、赵固等人便松了一口气,身在西夏之地,却是要小心西夏一品堂的那些人,如今回到了大宋,那就是到了自家地盘,不管是西夏一品堂还是缥缈峰下属的七十二洞,若是敢寻他们的麻烦的话,那就要看一看,谁的实力更强了。
一路风尘仆仆,进入大宋境内第一时间,童贯、赵固几人便直接亮出身份,寻了一座州城落脚歇息。
几人身份哪怕是在京师之中,那也是少有人不惧的,更何况还是地方上的这些官员。
哪怕是这些官员从心底里厌恶、鄙夷,但是有一点却是无法改变,那就是皇城司代表着天子,乃是天子之耳目,得罪了皇城司,只需要在天子那里添上几句坏言,哪怕是当朝的几位相公,也可能会因此而丢官。
城中官员对于楚毅一行人自然是敬而远之,为众人安排了一处别院便撒手不管。完全就是一副不得罪,不亲近的姿态。
对于这些官员的态度,楚毅、童贯几人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如果说这些官员一个个的跑过来巴结他们的话,那才是怪事呢。
须知当今之世,赵宋可是号称赵家与士大夫共天下,又有太祖刑不上大夫之言,所以说有宋一朝绝对是那些文人士子的天堂。
哪怕是有宋一朝党争严重,新旧党争,可是最惨的也不过是被流放千里之外的海南之地罢了,鲜少有官员因为党争而丢了性命。
最有名的诸如苏轼,一生为官,因为党争的缘故,三起三落,这要是换做其他朝代的话,一旦朝堂斗争失败,怕就是人头落地,满门抄斩的下场。
可是在大宋一朝,要么丢官归于故里,要么就是流放千里之外。
可想而知,这个时代,这些官员可谓是底气十足,哪怕是对于皇城司这样的机构也没有太大的畏惧。
有唐末藩镇之乱的前例,太祖皇帝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自此对于武将一系,即打压又利用成了大宋的定例。
赵宋皇帝将皇权同文人士大夫共享,却是对武将戒备重重,使得大宋空有繁华景象,却也只能偏安一隅之地,再难一统中原大地。
楚毅换了一身衣衫,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之上,大宋经济素来昌盛,甚至汴梁城更是有着不夜城之称,这里不过是地方上一座小州城罢了,入夜之后却也是一派灯火通明之景象。
楚毅一边慢慢行走,一边欣赏着四周之繁华景象,如这般放松心情,心中空空荡荡,不知有多久没有过了。
前方一处酒肆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听上去似乎带着几分惊恐、骇然。
楚毅眉头一挑,脚步一顿,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跨过了数十丈的距离出现在那酒肆门口处,而路上行人只觉得人影一闪,仔细去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一个个只当自己是眼花了。
而这会儿楚毅立于酒肆门口处,一眼望去,却是见到一名道人坐在那里,一张面孔之上,一半面色红润,一半却是骷髅,酒肆之中,无论是掌柜还是小二,又或者是店中的食客一个个被道人的模样给吓得跌坐于地。